“海寇这事儿,事关重大耽搁不得,最好早些弄明白。”
钟岐云也是这么想着,“我待会儿便安排下去,让江司承加派人手查探看看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谢问渊微微点头“你船队的那个江司承......身手似乎很不错?”
“嗯,确实身手不凡,说来应当是个江湖人士,话不多,但却是个有真本事的。”说到这里,钟岐云忽而想起他招募的这位船队武术教头,平日里看着不善言谈也从不与人闲聊家常,但却在上次他与张枕风聊到谢家时,他却少有的出声说了几句......
想了想,钟岐云道:“说实话,江司承身份我一直都不是很清楚,他不说我也从不追问,更何况当初他确实帮我船队不少,看着并不似一个奸诈歹毒之人,这才雇的他。不过我原以为他习惯江湖生活不会答应,可哪知这般容易,说来倒是有一点奇怪,他这人似乎对谢兄您家有些了解......”说到这里,钟岐云问道:“谢兄可是认得他?”
谢问渊笑了笑,不肯定也不否认。
“我只是观其长得有些面熟,却并不肯定就是当年见过的那人......”谢问渊顿了顿又道:“有些事既然他不愿说必定有其缘由,雇佣他的人是钟兄,钟兄都不介意他的身份,必定是中意这人的,不论他与我是否相熟,我与他接触都不过几日,少有谈话,对其人物品性都不及你了解地多,钟兄倒也不必在意。”
话虽这么说,但谢问渊其实已有七八分肯定他必然就是当年谢成麾下副将江震之子,当年曾与其有过数面之缘,那时武功身手已算了得。
只是......
谢问渊眉头微蹙,只是那些年海寇侵袭东南频频,江震后来奉命镇守,与贼寇缠斗两年最后一战便身死大海,尸首无存、可歌可泣。
说来,江震以身殉国,其家中妻儿必定能得到朝廷善待,可坏就坏在当年有东南士官‘检举’,江震在东南那两年收容了一个敌寇女子,当年他其实是在激战中畏死叛逃,
若不是留守士官拼死守边待援军赶到,只怕沿海几城早已尸横遍野......
当年一番争论不休,战事毕,众说纷纭,几边都寻不着证据,终究封徵帝没有苛待江家,但也未曾给予赏赐。
虽说官家这般做法已是折中选择,但人言可畏,一个可能叛逃的将军家人怎会受到京中人的待见?
后来谢问渊只是听说江震妻子在京兆难寻容身之处,便带着独子离开了京兆城,去向不明。
这些都是谢问渊从谢成口中得知,至于那江震究竟是否叛国,他确实不知,因为当年谢成便是因为相信江震不会叛逃,费了很多心力去查探都未能弄清,反倒是查出江震确实容留了一个敌方女子......
“既然谢兄都这么说,想必就算江司承这人确是你认得那人,你也是比较放心的吧?”
谢问渊笑着摇了摇头,“倒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