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掌柜坚定地摇摇头,“绝对没有,如果有我一定记得。”
管姓,不大常见,如果过年期间他住在这里,李掌柜的确能记住。
不在这里,也不大可能住其他客栈,他会住在哪里呢?
秦禛觉得差不多了,遂起了身,“李掌柜,登记造册虽然麻烦,但对官府来说意义重大,以前的我就不管了,下次再来,我希望能看到详实的店簿。”
“是是是,在下明白。”李掌柜点头哈腰,从抽屉里取出两块碎银,“官爷辛苦,一点点心意,还请官爷笑纳。”
秦禛转了身,“就不必了,你们也不容易。”
李掌柜长揖一礼,“多谢官爷体谅,在下日后一定好好记店簿。”
秦禛回到大赵停车的地方,与其他人汇合。
周智迎上来两步,期待地问道:“小猫去哪儿了,有收获吗?”
秦禛道:“有收获,你们呢?”
房慈道:“倒是有武邑县的客人,但都对不上。小猫快说说,你找到什么了?”
秦禛道:“我找到了管升,走吧,我们去找……。”
房慈一蹦三尺高,“管升?我就说他有问题吧,一定是他。”
秦禛摇摇头,“只能说他嫌疑最大,我们还未掌握关键证据。”
房慈瞬间冷静了,“对,他说过,他一月份没来过京城。”
周智道:“既然有了嫌疑人姓名,要不要排查所有客栈?”
秦禛摇摇头,“一般来说,客栈亥时以后都锁门,他不会冒此风险。”
大赵问:“那他住在哪儿?”
粱显也开了口,“一宿而已,不住也没啥。”
“对,这是一个问题。”秦禛道,“他身上一定会溅到血迹,所以,需要换衣裳、洗脸、洗手,有没有那样一个土地庙,附近有河水……”
“哎呀,这个我可知道。”大赵拿起鞭子,“走走走,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好。”周智上了马车,“事不宜迟,大家边走边说。”
大赵把大家伙儿拉到了狼丘。
狼丘是个小丘陵,海拔很低,山上到处都是石头,植物很少。
南边是平民区,西边跟苟家所在地没多远。
南山坡有条天然泉眼,顺着一条沟壑汩汩而下,恰好从一个土地庙旁经过。
“吁吁……”大赵停下马车,“这里是中间地带,不论去苟家,还是住宿换衣裳,都可以。”
房慈率先跳下车,“过去将近一年了,即便他真的来过这里,只怕也找不到什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