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禛第二个下来,把周围打量了一番。
小庙已经很旧了,但修得颇为讲究,飞檐斗拱。
最近的民宅距离这里大约三四十丈,小庙的左右两侧还有收拾得干净利落的菜池子。
粱显道:“接下来怎么办?”
秦禛指了指坡上,“我们去坡上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埋起来的衣裳,松软且隐蔽的地方。”
说完,她进了小庙,从里面找到一把生满铁锈的旧锄头。
房慈笑道:“居然还有家伙什儿,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一干人分散开上坡。
房慈直接奔山上最大的一块石头去了,没多一会儿,他朝秦禛喊道:“小猫,到我这里来。”
“来了。”秦禛答应一声,迅速向房慈靠拢。
这里是一处荒坡,土壤沙化厉害,走路打滑,茅草都没有几根,一般来说,孩子们上山玩,大多不会选择此处。
但这样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处陷阱。
房慈一脚踏进去,差点崴了脚。
秦禛扬起锄头,刨了几下,没见到东西。
粱显赶到,从秦禛手里接过锄头,又挥了二三十下……
“有了有了!”
“真他娘的是衣裳啊!”
“小猫神了!”
周智拉起露在外面的衣裳的衣角,用力一扯,带出来一件苍色棉褂子。
抖去浮土。
他把衣裳铺在平坦处,“胸前和两袖的颜色略不对劲,但差别不太大呀。”
秦禛取出匕首,在后背和袖口上割开两处,袖口上的棉花更黑,后背的棉花呈黑黄色,区别的确不是很大——应该是雨水造成的。
她说道:“先找人辨认衣裳吧,其他的到时候再看。”
太阳快落到山顶时,一干人赶到了宁远镇。
通过询问镇民得知,管升的母亲两年前在武邑县和京城都瞧过病,但因为病情太重,于当年年末过世。
这一点秦禛推测正确,但抓人之前,还需要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管升不承认在詹家和苟家案发时,他进过县城,进过京城。
他告诉过房慈,两桩案子案发时,他要么在家,要么就在余家窝的姐姐家——时间太久,他记不得细情了。
镇民们说,管升不大爱串门子,他们不大了解他的行踪。
因为事关重大,那件衣裳同样无人敢认。
这就很棘手了。
周智束手无策,只好问秦禛:“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