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有女主(十八岁)打小孩(十岁)剧情,客观来讲,女主打小孩只能打mikey,因为只有他小五揍了高中生不良有这个能力、又是她憎恶的组织未来的首领,除了他能和刚穿越回来的女主一战,而不至于立刻被上头的女主打死,其他人包括十叁岁的半间,都会像虐菜,出人命就不好了。
预警结束
2000年的寒假刚放完不久,佐野万次郎尚未感觉出千禧年和以往的每一年有任何不同。走近了校门口却不想进去念书,他干脆随便找了个公园睡过去整个下午。待到公园逐渐被同龄人的声音填满,佐野万次郎直接跳下长椅回家去。
正值冬日,阴云遮蔽了太阳,整个街道都变得寒冷而萧索。道路两旁的行道树干枯灰败,只有停歇的鸟儿不时抖动自己的羽毛。
佐野家的宅子在这一带无人不知,古朴外形内是佐野爷爷开了许多年的道馆,一到周六日就会被附近小孩子的叽喳声填满。
只是今天真奇怪,佐野万次郎走到家门口,见到一个陌生的身影。穿制服的少女不离开也不进门,只身形紧绷地立在那里,好像体内憋着一股难以说明的力量。
是来找真一郎的吗?佐野万次郎困惑地眨眨眼,最终还是走上前去,还没真正靠近,对方就突地转过头来,一双眼睛警惕又危险。
不,她要是来找真一郎,那也一定是要真一郎的命。连续告白被拒二十次的真一郎,恐怕没有活到被她找上门的福分。
万次郎在少女的注视下从她身边绕进正门,把口里的棒棒糖咬得咯吱响。
“不进来吗?”站在门楹边,万次郎最终还是如此问道。
他没等对方。少女犹豫了片刻,才跟上他的脚步。佐野宅内布置简单,庭院的花花草草都是爷爷在亲自侍弄,还不到山茶花开放的时间,只有一丛丛的绿点缀着单调的冬日。
“你是来找爷爷踢馆的吗?”明明少女比他高上许多,万次郎倒是放松,两手交叉撑在后颈处伸展睡得酸痛的肩背,搭话也全无敬语,“可惜今天不是练习日,你改天再来吧。”
少女摇了摇头,万次郎就睁大眼睛凑近了问:“那你是来找真一郎的吗?你是他女朋友吗?”
对方立刻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冷淡地反驳:“不是。”
“诶,”万次郎拖长了声音,“难道你是来找我的吗?我叫Mikey,你呢?”
少女俯视着只到自己肩膀的万次郎,瞳孔放大了又缩小,半晌之后:“……算了。”说出这句话后,她不作停留转身离开。
身后的万次郎突然想起什么,“啊”了一声问她:“你是‘小光’吗?”
见少女顿住脚步,他又续道:“爷爷经常提你的名字,说可惜我生得晚,不然你也不会因为没有对手就跑去别的道馆。”
万次郎的爷爷是道馆的主人,可几个孙女孙子却都没在道馆修行,真一郎体质太差又不愿吃苦,当上了不良组织总长也是弱鸡一个;艾玛是个女孩,又非钦定的儿媳所出,佐野爷爷总是像对待叁五七节娃娃一样对她敬而远之;只有万次郎天赋异禀,却也因为打遍道馆无敌手不愿意再与小屁孩们为伍。
佐野爷爷因此常常念叨,要是小光和万次郎生在一个时代就好了,她们都有着超越自己年龄的能力。
想到此处,万次郎拿下口中棒棒糖的纸棒,对那个背影道:“和我打一架吧。”
直到和佐野万次郎走进那个熟悉的道场,南光的心里还是没能做出一个决定。
也是,谁能在一天之内接受自己的母亲被极道组织谋杀、自己也在爆炸中身亡、然后还穿越回十七年前这么庞大的信息量。
当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单人床上惊醒,看着书桌上毕业倒数的日历,南光几乎无法分辨究竟2017和2000哪一边才是梦境。激素控制下,南光颤抖着手拨打了那个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惠理子的声音从听筒另一端传来,平常地叫出父亲的名字,南光大张着口,直到对面挂断电话都没能发出声音。
待冷静下来,擦干脸上的泪水,南光突然想到:在这个母亲、父亲都在的2000年,一切都还来得及。
翘掉了第二天的课程,南光的第一站便是前往歌舞伎町寻找半间修二,只可惜扑了个空,时年十叁岁的半间不知还在哪家感化院接受辅导。
似乎能做到一切,又什么也做不了。南光满心的恨意被无力感压迫,烧得愈加旺盛。不知不觉地,她就走到了自己曾经在此修行过的佐野家。
八岁到十叁岁,她的课余时间都在这家道馆度过,只是那时的她猜不到,二十叁岁后的每一天她都会痛恨自己为何没有趁着佐野万次郎这个人尚且年幼时掐死他。
——现在她可以做到了,可以亲手杀掉这个将来会领导东卍无恶不作的Mikey。
可是,可是要她如何对面前这个不满十岁的小孩子下手?
佐野万次郎很认真地对待这次切磋,他扔下书包,和南光面对面地站着,他穿一身墨绿色的运动装,大冬天也感受不到温度似的撸着袖子和裤管。可能是感受到南光的犹疑,他手握拳用拇指指着自己:“我很强。”
他有一头日本人不常见的金发,面容也柔和清秀,加之身材娇小,他说出这话并不太有说服力。但他还是继续说着:“所以不需要你让我,我也不会让着你。”
南光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清楚。因为她的性别,她也曾对无数的对手这样说过,那些将之当做笑话的同龄人、成年人,都为之付出了惨痛代价。
“你要换套衣服吗?”万次郎最后问道,“不过可能也没有你能穿的衣服,要是不嫌弃,可以穿真一郎的。”南光看着比一般女高中生要高大,他和艾玛的衣服对她来说都太小了。
南光摇头:“不用麻烦了,开始吧。”
交手的一瞬,两人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一丝惊讶。作为试探,万次郎选用了自己最擅长的飞踢,虽有几分保留,但也毕竟是能随意踹倒男高中生的力度。
可这招被南轻松化解,她迅速地架起右臂格挡,左手从下猛地抓向他的小腿,借着万次郎冲来的力道将他整个摔出去。
万次郎不得不触地受身,翻了个跟头重新衡量南光的能力。
她比他想的还要强。
刚才的一招南做得不错,可也不是无懈可击。万次郎重整旗鼓,摆好迎战的姿势。两人彼此试探几招,打得有来有往。万次郎疏于练习,走的不是正统空手道的招式,南光做警员多年,出手融有几分警校实用派的习惯。
这场比试与其说是“切磋”,还真是“打架”更贴切。
万次郎出拳击向南的脑袋,趁她去防,招式一晃,换成了下叁滥的蹬踢,南一时不察,被他踹得倒退了两步。
待万次郎又一次故伎重施,她却眼明手快,瞅准他的胳臂,拽着他的上臂将他整个人硬掼在地,左手反剪,膝盖再紧跟着上前,若能压在万次郎腰背上,那活脱脱是抓捕现场。
只可惜,这副身体南光也是快二十年没用过,下手的力道与速度都和她下意识的习惯有所偏差。
万次郎侥幸翻身逃开,与她拉开两叁米的距离,揉着酸痛的左边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