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前,屈柏远问他愿不愿意转学到哈顿去,林笙拒绝了。他状态不太好,也没有精力再去适应新环境。
离开拳台之后他觉得自己变得很消极,从前都是林鼎年在后面追赶他,督促他训练、逼他参加比赛,现在没有人要求他了,他连搏击馆都很少再去。
秦泰把林鼎年的那部分股权转给了林笙,每个季度给他一次分红,学费和生活都绰绰有余。学习上又有屈柏远帮他开小灶,不用太费劲也能拿个不错的成绩。
好像生活中的一切都在纵容他变得懒惰和不求上进,屈柏远对他又是予求予给,助纣为虐地让他越来越堕落沉沦。
他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像是煮在温水里的青蛙,但温水实在是太舒服了,他不想费劲跳出来。
他和屈柏远都没有意识到这是疾病在让他慢慢地发生变化。
屈柏远看着林笙,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就像一个诱人的、熟透了的水蜜桃,任何一个 Alpha 都会抗拒不了他的诱惑。
随着林笙对他的依赖越来越深,他对林笙的占有欲也越来越强,他甚至不能忍受林笙身上沾染一点别人的味道,恨不得把他关起来,只有自己能看能摸能抱。
见面的频率从一周两次上升到了一周四次,林笙后颈的皮肤还没有愈合就会再次被咬破,整个人都沉溺在信息素交换带来的依恋里无法自拔。
到了这学期期中的时候,屈柏远得了一场重感冒,连续四天没能去见林笙。
林笙开始烦躁不安,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发出饥饿的叫喊。
第五天上学的路上,他在拥挤的公交车上跟晏乐言说:“我要去找他。”
“谁?” 晏乐言正在偷看隔壁班的帅哥,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找谁?”
林笙大声道:“我要去找屈柏远。”
晏乐言被他吓了一跳,“他病得很严重吗?”
林笙摇了摇头,眼睛红红地说:“我很想他,我想立刻见到他。”
要是换做以前,晏乐言肯定会嘲讽他几句,但林笙此时的表情让他非常担忧,他只好轻声安慰道:“你们也就几天没有见面而已,再坚持一天就周末了。”
“不,我坚持不了了。” 林笙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好像晏乐言再说一个反对的字他马上就要哭出来。
晏乐言问他:“那你怎么去?”
林笙把书包摘下来塞给他,“帮我跟老师请假就说我病了。”
在下一站停车的时候,林笙从公交车上跳了下去,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他给屈柏远打电话,说自己正在去哈顿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