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柏远好像知道他会去似的,并不意外地说,好,我出来接你。
林笙在早高峰的道路上走走停停,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哈顿公学。屈柏远穿着一套黑色的燕尾服、白衬衣、打着端正的领结,站在路边等他。
林笙一下车就扑上去抱住他,埋头在他颈间深深地吸了几口,像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终于得到片刻的安慰。
“怎么了?” 屈柏远被他紧紧地抱着,“你不舒服吗?”
“我很不舒服,” 林笙说,“我全身的骨头都很痛,要见到你才可以缓解。”
屈柏远被他这个夸张的比喻取悦了,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了好了,我感冒还没好,别传染给你了。”
林笙才放开他,注意到他穿得这样正式,就问他:“你在参加什么典礼吗?”
“不是,这是我的校服。”
屈柏远牵起他的手拉着他一起进学校,门口的安保好像认识屈柏远,没有多问就放他们进去了。
哈顿公学的校园非常大,修得像城堡一样,林笙有一种自己走进了霍格沃茨的错觉。现在是上课的时间,校园里显得很冷清,但也能看到几个同样穿着燕尾服的学生行色匆匆地在路上走。
屈柏远带他进了宿舍,是一个十平方左右的单间。
刚刚关上门,林笙就迫不及待地吻住他的唇,边吻边说:“快点咬我。”
屈柏远把他拉开了一点,蹙眉道:“我感冒了。”
“不管,快点。” 林笙低下头露出雪白的脖颈,渴求得浑身发抖。
屈柏远很轻地笑了一下,依言咬破他的皮肤,把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林笙感到自己终于得救了,血液里撕咬啃噬的万千只蚂蚁消停下来,他在屈柏远怀里喘息了很久,最后说:“我转学过来吧,想和你在一起。”
屈柏远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一个月以后,传说中非常难进的哈顿公学给林笙的学校发去了转学接收函,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晏乐言知道以后懵逼了很久。首先,哈顿公学的教学体系跟他们完全不同,林笙现在转学过去肯定会水土不服。其次,林笙家境普通,在哈顿又会不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最后,最要紧的一点,林笙在学校还有一帮关系要好的朋友,他到了哈顿,那些非富即贵的少爷小姐们会跟他交朋友吗?他是不是就只有屈柏远了?
这些弊端连自己都能想到,屈柏远会想不到吗?
晏乐言越想越觉得不对。这学期开学的时候,林笙从篮球队退出了,他跟邱子安说是因为自己以前打比赛的旧伤复发了。但是他跟晏乐言说了实话,是因为屈柏远不开心他和 Alpha 一起打球,身上会有其他 A 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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