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前天晴能轻易做到的事情,她都做不到了,反而白鸟家的其他后辈都学到了术式,身上穿着的阴阳师用狩衣也是越来越精致。
但她不论是体型还是灵力都被限制在那一天。
就算那些表兄弟姐妹反过来用阴阳术戏弄她,她也只能白白承受与受伤——这些事情家仆们自然是装作看不见的,直至某一次,面临生死危机的天晴拼命启动了一遍言灵术……
那之后,就连她的房门都被施加了结界,她进一步失去了自由。
鬼切看着眼前的房门被谁人合上,一室的黑暗,而他最重要的女孩只是挺着腰满脸疲惫的跪坐在房间中央。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突然觉得自己从前或许从未了解过她。
她的过去远比他想象过的沉重,她从不愿意提起的那些事情,比他幻想过的任何一种样子都让他心痛,鬼切在房间内走到天晴的面前,虽然明知她看不见,还是认真小心的单膝跪在地上。
看着她黯淡无光的双眸,以及那些从眼眶内控制不住、汨汨流下的安静的泪水。
鬼切知道,她的泪水只有他能看见。
她一直很委屈。
他心如刀割,认真的凝看着天晴的脸,再抬起手来接近她的脸颊——只是他的手都无法触碰到她,他只能虚扶在她的脸颊上,假装自己能够用指腹给她拭泪。
但她的委屈太多了,他怎么擦都擦不完。
鬼切紧咬着唇,恨无法抱住她,就只能跪在她的面前。
“我为什么没有更早找到你?”
“真正的你,现在在哪?”
鬼切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女孩自然是听不见的,就像鬼切刚才看过的数年记忆一样,他是不存在的旁观者。
但也正因为这样,他能肆无忌惮的靠近她,靠得很近很近。
这时候,他也终于明白自己心中感情的名字。
“我想找到你。”
“我想再次见到你。”
他深刻地说着,手轻轻的放在榻榻米上,穿透了她的手背,却像与她的交叠在一起。
也几乎是本能,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把唇凑近了她的,轻轻的、虔诚又宠溺的——
吻落……
……
…
“武士先生,武士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感觉被谁拍了拍脸颊,鬼切猛地睁开眼睛,一张脸放大在他眼前。
还未看清前人的模样,鬼切先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冷极了,衣服都湿漉漉沉甸甸的黏在身上,那个昏暗的房间突然消失不见了,他似乎就躺在一片格外真切的草地上,没有彼岸花、也不是榻榻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