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贵地父母官是如此判案的,不急着找寻真凶,倒是急着抓说真话的。”戚卓容嗤笑一声。
“你,你,”县令看她如此挑衅,气得脸红耳赤,“给我拿下!”
“我看谁敢。”裴祯元神色冷然,仅仅四个字,便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悍然。
县令蓦地一激。
看这架势……难道是哪位贵人?细细想来,这二人言谈举止,好像确实与普通百姓不同。
“你若不会断案,就交给我们来断。”戚卓容轻语,可眼神比裴祯元更可怕。
“你,你们究竟是何人?”
“我们是何人并不重要,本来也不想插手这桩案子,可大人你三言两语就定了罪,我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戚卓容道,“你不妨将我们当做师爷,若是断不出这案子,你再治我们的罪也无妨。”
县令从震惊中回神,咬着牙,强硬道:“就算是东厂,也没有一声不吭就插手的道理吧?更何况,这又不是什么大案。”
戚卓容蓦地笑了。
“确实不是什么大案,只是你查案太慢,耽误了我的行程。”裴祯元微微侧目,唇角露出一丝讥嘲。
第64章 说打就打,大人倒是颇有……
“大人,奉劝你一句,你与其在这儿审问我们,不如去问问死者的父亲。”戚卓容说道。
见县令还在犹疑不决,她实在看不下去,叹了口气,推开门口的衙役,对一旁颓然悲泣的老掌柜道:“掌柜,我问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可好?”
老掌柜抹了抹眼角,道:“好。”
“你的女儿,在议亲之前,可有过心上人?或是与哪家男子往来频繁?”
老掌柜下意识想摆手,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犹犹豫豫地说:“很久以前……镇上有户人家,那家有个儿子,与铃儿也算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不错,但是后来他进京赶考,就再也没了他的音讯,直到他家里人意外去世,也没见他回来过。”
“他何时进的京?”
“大约有六七年了罢。”
“他家里人又是何时去世?”
“就是去年的事情。”老掌柜说,“我担心铃儿还惦记着他,就说他连亲人去世都没回来,想必不是凶多吉少,就是再也不会回来了。铃儿也同意我的话,就答应了招赘——我这女儿是个哑巴,万万不能嫁出去让她受罪,好不容易有个王盛愿意入赘,怎么还……”
他心痛得直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