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先头守城门那一遭,眼下贺瑶清策马虽说还不至行云流水那般,却已然可以驾驭。
贺瑶清一路狂奔,待至城门口,不想守城的一年岁较轻的将士见着她,面上竟一时欣喜,随即跑至贺瑶清马前,“王妃可是要出城去?”
闻言,贺瑶清心下怔楞,“你认得我?”
那将士听罢,有些腼腆道,“王妃那日在西城门与沾既血战,属下……属下当时正在城门内。”
听罢,贺瑶清了然,随即向先头带出来的那个包袱中去拿路引,“我眼下要出城去,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王妃出城要何路引?”将士说罢,只摆了摆手,让开路。
贺瑶清点头致谢,正要扬马鞭时,低头问了一句,“殿下出城多久了?”
言讫,那将士却一脸不明,“属下才刚换了班过来,不若王妃稍候,属下去问一问前一班当值的人。”
贺瑶清只摆了摆手,遂勒紧马缰,催马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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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也不知李云辞如今已至何处,便只得一路朝前狂奔。
想着李云辞不过比她先行了一个时辰,又带着一整队人马,合该不会快很多的。
故而贺瑶清便也不曾停顿,直往鄞阳方向去。
可一路至鄞阳东城门,莫说大队人马,连车队都不曾见到。
一时心慌意乱,也不知李云辞究竟到何处了。
再往东便要出雍州地界了。
贺瑶清勒停了马匹,望着厚重的城门,随即心一横,一夹马肚,便往鄞阳的东城门出去了。
一刻都不曾停歇,只不住得策马狂奔。
这番折腾,薄暮冥冥已近黄昏,耳边全是呼啸而过的风声,贺瑶清在荒无人烟的郊外,一人在马上,凭着心下一腔热意,竟丝毫害怕也无。
却待至洪都,都不曾碰见李云辞的人马。
贺瑶清一时大失所望,眼下夜已深,再追下去也是不便,只得想着就近寻着一家客栈住下,只又牵马走了二里,客栈倒不曾瞧见,却见着了洪都的驿站。
心弦一拨,当即跑上前。
却见驿站门口果然停着一队人马,好似亦是才刚到的模样,正要收拾了入驿站去。
再往前瞧,竟是阿二!
那头阿二亦瞧见了街对过的贺瑶清,一时怔楞,随即敛衽上前来想要行礼。
贺瑶清却抢先了一步,“王爷呢?”
阿二瞠目结舌之际,抬手指了指驿站门口。
望着驿站门口还停着的一辆马车,贺瑶清三步上前,抬了声线朝马车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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