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孔渠尴尬地挠挠头,“没有。”
冥火之灾后方晏初闭关一千年,孔渠哪儿敢没事就来打搅啊,后来的三十年里有一半的时间他都不在国内,为了四圣物全世界奔走,只有偶尔路过华人街才觉得里面有点不伦不类的年味。
季千山的心情明显高昂了不少,点点头道:“哦。”然后转身就拿着自己手上的饮料去找方晏初了,“师父你看这个饮料,师父跟我一起喝吧,酒精含量很低的。”
“还是你们喝吧。”方晏初什么都好,就是不怎么会喝酒,以茶代酒的时候多。按理说这是不符合中国的酒桌规矩的,但是他辈分高啊,不管是谁跟他喝酒还能越过他去不成?
季千山听不懂话似的开心地点点头:“好呀好呀,师父同意跟我一起喝了。”随后将饮料安然放进购物车,粘着方晏初继续走。密密麻麻的一排排货架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零食,他见一个拿一个,很快就把购物车堆得满满的。
“这个。”一直沉默的方晏初突然伸出手,捞起一袋糖果放进满满的购物车里。
那是散装糖果柜台上被人称好又放下的一袋糖果,也许是主人已经不再需要它了,也许是无意间漏掉了。
季千山拿起包装袋看了一眼,然后双手扒拉了一下购物车,给糖果的袋子分出了一块地方:“这样就好了。”
第六十八章
(六十八)
方晏初的书法极好,就是不轻易出手。凌云殿里没有一个书法差劲的,主要还是因为他们的主要业务之一—符纸销售,比较依赖于书写。更何况符纸这东西只能手工书写,印刷出来的就没有了符纸的作用。
凌云殿的小道童们开蒙的第一课往往就是跟着师兄师姐们学画符,画符的第一课便是控笔。因为符纸上的字字形大多怪异,又需要倾注灵气,控制笔锋走势变得十分困难,符纸写得熟练了之后再写别的就很轻松了。
面前铺开大红色正丹纸,纸面上星星点点地洒贴了银箔,方晏初拿起蘸满浓墨的笔,笔走龙蛇一挥而就——
“白学银枝辞旧岁,和风细雨兆丰年。”
孔渠当了一天的司机累得不行,靠在方晏初写字的宽大桌案前打哈欠:“你的字越来越好了,鸾翔凤翥行云流水,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如壮士拔剑,神采动人,而回旋进退,莫不中节’。你就写一副啊?多写点回头我贴到我公司门口,也给我公司招招财运。你的字可太值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