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讶异道:“陛下为何要偷偷出来?”
谢如琢把目光定在沈辞半现的锁骨上,露齿一笑,道:“夜间私会,当然要偷偷的了。”
沈辞:“……”
这一世的谢如琢有点乖,也有那么点……浪。
谢如琢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了看沈辞手里的书,是本兵书,没意思,他又看向沈辞的脸,除了左脸上那条鞭痕很是扎眼,面色并没觉得苍白,问道:“沈将军的伤好点了?”
跟看着风一吹就能倒的谢如琢不一样,沈辞身体一向很好,背上的杖伤休息三天就不影响他走动做事,脸色瞧着还比谢如琢健康,他点头道:“已经没事了,多谢陛下挂念。”
谢如琢目光下移,瞥见从斜襟里衣里蜿蜒伸出来的鞭痕,眼珠滴溜溜一转,伸手迅速拨开里衣,吓得沈辞差点跳起来。
匀称劲瘦的肌理袒露,已开始结痂的鞭痕交错在肤色偏白的胸膛上,谢如琢心疼之余,还有几分隐秘的欲望浮现。
“陛、陛下……”沈辞拉好衣襟,耳朵尖红了,“臣真的没事了。”
谢如琢“哦”了一声,神色温良纯真,仿佛刚才轻薄人家的不是他。
“这个药给沈将军。”谢如琢从怀中取出一个药瓶,搁在床边,指了指自己的左脸,“沈将军长这么好看,毁了我可要心疼的。”
沈辞这下整个耳朵都红透了,胡乱拿过药瓶,张望了半晌也不知道该放哪,只能又尴尬地搁回去,道:“多、多谢陛下。”
面对这一世的谢如琢,沈辞实在是摸不着头脑,根本猜不到接下来他又要做什么,吊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他还不敢多看谢如琢,黑衣是谢如琢前世最常穿的,这身还是干练的骑装,围出一圈窄细的腰身,向他展露诱人的鲜明线条。
正心猿意马之际,谢如琢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软声道:“沈将军,你千万不能有事,朕以后只能相信你了,你不能有事……”
谢如琢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挣扎,好似纠结许久还是败给了心里的委屈,才把这话说出来。
沈辞愠怒地想着这回又是孙秉德还是柳燕儿,忙问道:“陛下,出什么事了?”
谢如琢的泪珠在红红的眼眶里打转:“他们……他们逼我接回皇太孙……说我不是嫡子,名不正言不顺……我又没说不答应,他们就步步紧逼……我、我怎么做他们都不满意,等皇太孙来了,肯定更不喜欢我了……”
“陛下,别、别哭……”谢如琢说着说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沈辞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陛下做得很好,不用在意他们,以后陛下会有很多站在您这边的臣子,就不怕他们了。”
谢如琢一边乖乖点着头,一边还在抖着肩膀抽噎。
白天的谢如琢风轻云淡答应了接回皇太孙,笑得还颇有些潇洒快活,晚上就对着沈辞哭诉被众人相逼,他在心里乐道:要是孙秉德等人来此看一眼,恐怕能直接气得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