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让沈辞知道他对这事自愿得不得了呢?
必然要抓住机会让沈将军哄他,心疼他,然后更爱他。
沈辞不知自己上了套,早已把那帮人骂了个遍,这一世他们竟然更为猖獗,还没到乐州就按捺不住了。
再看只敢躲在他这里哭的谢如琢,沈辞真是心疼得要命,眼下与谢如琢最亲的人该是太后,可这母亲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也难怪谢如琢受了天大的委屈都没人说。
“陛下,不管发生什么,臣都是站在您这边的。”沈辞拽来外袍干净的袖子给谢如琢擦了眼泪,“臣愿意为陛下做任何事。”
谢如琢隔着眼前的水雾直视沈辞:“朕要你做坏事呢?”
沈辞温声道:“在臣眼里,陛下让臣做的事没有坏事,臣求之不得。”
谢如琢一只手撑在床沿,半直起身靠近他,眼神幽冷地俯视下来,像要把这个人圈入领地,永远地占有,霸道地说:“沈将军,你此生都要忠于我。”
“是,臣此生都效忠于陛下。”沈辞深致的眼眸不闪不避地回视,口中呼出的热气喷在谢如琢的脖颈上,暧昧的气息让他眼底也染上了占有的欲望。
谢如琢满意了,勾起唇笑了一声:“沈将军,我们靠太近了哦。”
沈辞:“……”
不是你非要靠过来的吗?
第6章 新都乐州
五日后,裴元恺打开了乐州的大门,谢如琢昭告天下大虞都城北迁,发出讨伐许自慎的檄文。
大虞以武定国,昔年太.祖每年必往乐州围猎,一住便是三月,乐州一度曾有“次都”之称,行宫内仿照坪都金水桥建了更小巧一些的汉白玉石桥,被称之为“小金水桥”,宫殿在各地行宫中也最为恢弘。
裴元恺果真如他信中所言亲自领兵相迎,仿佛自己真是个忠臣良将。
次日,孙秉德做主在乐州为谢如琢重办即位典礼。
朝阳初升,朱红宫门在礼乐声中洞开,小金水河澈亮如玉带,谢如琢祭过宗庙,锦衣卫为仪仗在前开路。
谢如琢穿上了前世熟悉的玄色龙袍,饰金色团龙纹,串着五彩玉的十二旒自冠冕上垂落,朱、白、苍、黄、玄五色圆玉在秋日艳阳下闪着炫目光泽。
身后众臣山呼万岁,他沿着九龙戏珠的丹陛走上丹墀,迈入行宫正殿,抬头望着那座高高的龙椅,过了很久才缓步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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