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鹤皱了皱眉,伸手将被姜漫拉开的衣领合拢, 将身体遮掩住,冷冷向外看了一眼。
那些尖叫的姑娘们咽了口口水, 该干啥干啥,三两下作鸟兽散。
原本热热闹闹的醉仙楼底下,竟然冷泠清清一片。
林见鹤浑身都泛着冷意。
京墨抱剑转过身去。
他的方向,还能看见姜漫跑得有多欢快。
他有些郁闷,他家主子天人之姿,姜姑娘当真看不见不成?
再说姜漫, 一时冲动一时爽,事后回想悔断肠。
她抱着林见鹤衣袍,越发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
“啧。”她停下喘了口气,皱着眉头盯着怀中的衣袍,一脸苦大仇深。
“我真是脑子进水了。”她拍了拍自己脑袋,拿这衣物有些不知如何下手。
还有方才之事,做的时候全凭一腔意气。
如今越想腿越软。
脸也烧了起来。
烧得耳朵发烫。
“啊!”她一脚踢飞石子。
能怎么办,又不能丢在路边。
真那样做了,她怕林见鹤杀人。
鉴于这衣袍她无处可藏,为了不让侯府之人发现,她从后巷里走,鬼鬼祟祟钻进家里。
刘婆子正坐在门口发呆,一见她回来,用上她毕生功力冲将过来,吓得姜漫撒腿就跑。
“你别过来!”
“你可回来了!”刘婆子大声道。
姜漫:“说过让你别担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这……”刘婆子盯着她怀中衣物,不解,“你怎会拿着林见鹤的衣物?”
姜漫眉眼耷拉下来,无精打采的:“我有位朋友。”
刘婆子疑惑地看着她。
姜漫继续道:“她若是,当街,将林见鹤衣物扒了,你说,会有何后果?”
刘婆子额头上渗出汗来,她艰难地笑了笑:“你这朋友,还怪胆子大的。”
“这,这事儿照我做人的经验看,你这朋友,该乖乖洗干净脖子,给那位送上门去。”刘婆子有些后怕地缩了缩脖子。
姜漫:“啊?这般严重?”
刘婆子冷哼一声:“你以为呢?”
她突然盯着姜漫:“你出了院门这些日子,有些事我还未来得及跟你提。”
姜漫被她突然这样正经地盯着,怪有些不自在:“何事?”
“这林见鹤啊,你可千万不能将他同之前那个受人欺负之人相提并论。”刘婆子说起来,脸色渐渐有些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可怕之事。
她说,你这朋友怕是惹了大麻烦。
说,就在去年上元,有位疯狂爱慕林见鹤的小姐,在街上见到林见鹤,整个人疯了一般朝他扑上去。
“我当时就在一旁。”刘婆子后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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