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怎么会说出那种话?还配合顾燃演完那场烂戏?
他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冲刷自己的脸,试图将身体里的那股不适给压下去,脑中却不断浮现出刚才的画面。
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门外传出熟悉的手机铃声,江忱关水的动作微顿。
“嗯?是我。”
“在酒店。什么事?”
一声沉闷的声响,酒店的房门被关上,顾燃去走廊外打电话。
声音越来越远,渐渐就微不可闻。
整个房间里,只剩下江忱一个人在洗手间。这意味,无论他现在做什么,也不会被察觉。
心底有个的声音不断催促着他。
脊背靠上冰冷的墙壁。
他垂下眼睛,注视着自己,鬼使神差般,将手覆盖了上去。
寂静中,所有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空气不知不觉染上了一抹旖旎色。
喉咙轻轻滚动着。
时间变得尤为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结束了这场自我折磨。
脑中一片空白。
直到听见门卡匹配的声音,江忱才清醒过来,望着那一片狼藉,心跳漏了半拍。
他竟然在酒店里想着顾燃做出这种事。
洗手间的门猝不及防被敲响,顾燃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江老师?”
“我没事,”江忱尽可能平复下呼吸,“刚才打翻了水杯,我洗下衬衫。”
这之后,顾燃果然没了声音。
江忱在洗手间里多待了两分钟。推开洗手间的门,看见顾燃坐在床边,不知道在跟谁发消息。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想必是刚才和顾燃通电话的人。
以江忱对顾燃的了解,能让顾燃用那种语气回话的,如果不是朋友,就只有可能是恋人。至少他知道,绝不会是亲人。
顾燃虽然出身豪门,父母却长年分居,导致他和顾家的关系并不好。
记得高二那年刚分班,顾燃还是年级倒数第一,他的母亲程思萍为了让儿子学习进步,私下联络学校,希望能安排一个学霸在顾燃身边。
班主任这才安排两人同桌。
整整一学期,他们只在第一天说过一句话。
直到那年寒假,母亲病重,父亲公司遇到债务危机,债主多次前来讨债,江忱不得不去兼职家教。
一切始于那一天,他和顾燃母亲程思萍的见面。
……
江忱没有过问那通电话。他们现在只是普通的合作关系,他实在没有立场去过问顾燃的私生活。
更何况,无论顾燃有没有新的恋人,都不是他有资格去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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