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舟想了下道:“明天吧。”
说着又牵起苏湉的手,“再带你去个地方。”
于是,继花房之后,苏湉还拥有一个宽大的浴池。
在浴间的隔壁有一个专门用来烧水之处,烧好的热水可以沿着铜管送进浴池,十分的方便。
“冬天这样泡澡一定很舒服。”
苏湉感慨着,笑问,“王爷,你怎么想到的呀?”
“让人找了当初设计别院温泉池的人设计的,湉湉喜欢就好。”
陈行舟觑一眼浴池,心下同样满意。
浴桶太小,多有不便。
往后有了这个浴池要方便许多,也更有施展空间。
陈行舟想着问:“要不要泡个澡试试?”
苏湉张嘴几乎要答应,又一瞬警觉:“是我一个人试吗?”
“烦请王妃体谅我这些时日辛苦。”
陈行舟捧住苏湉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勾起嘴角,“容我与王妃共浴。”
苏湉:“……”
她就知道!
可最后还是疼惜陈行舟,没有拒绝。
沐浴过后,苏湉坐在绣墩上,陈行舟在她身后拿干巾帮她擦着头发。
苏湉微眯着眼享受来自陈行舟的疼爱,不觉他停下动作。
待有所觉察回过头,却见他不知在想什么。
苏湉伸手摸一摸陈行舟的脸问:“怎么啦?怎么突然发起呆?”
陈行舟闻声,视线落在她脸上,半晌,他伸手去抱苏湉,嗅着她发间淡淡的香气,没头没尾说出一句:“那个孩子,可能是痴儿。”
苏湉怔住,好半天才明白陈行舟话里的意思。
她小心问:“确定了吗?”
苏湉记得在很早的时候,吕月清亲自来睿王府说要寻求他们帮助那一次,陈行舟说过这个猜测。
只是,那个时候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还太小,不能十成十确定,不过……”
陈行舟一顿,“等长大些,有所显露,便再无法遮掩了。”
一个痴儿无论长到几岁,自都不能打理朝事。
何况,大臣们能否容忍一个痴儿长久的坐在那个位置上,须得另说。
而今皇家的情况明明白白摆在那里。除去这个刚刚登基的小皇帝,便是陈行舟这个摄政王离那个位置最近。寻常情况下,若从藩王或藩王世子里选一个出来继位也不是不可,却极易引发朝堂动荡。
不提这么做,那些人未必容得下陈行舟。
许又要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