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绸从他的臂弯里倒下去,而他在她的腰脐里探起半身来,烛光像跌落在他的瞳孔,连暝暝的天也烧起来,汹涌火焰要把她也寸寸湮灭,“绸袄,你从头到尾,都是我的了。”
他顽劣地笑一笑,在花绸蹙紧的额间,把她的天真闯过,“还有从里到外。”
他的身影把潺潺的烛光覆盖了,昏天黑地里,花绸只希望他把她捣破,吻碎。
第53章 . 玉楼春(九) 她将身体发肤交给他宰割……
没几时便入四月, 火伞炎热,蝉如潮涌,天气闷燥, 风雨湖内菡萏妖娆, 别有一番憋人景致。
外头只当花绸尚且病中,单家说是派人来瞧,也不过是在外空口打听打听, 次次被奚府管家三两语打发走,回府只说那个病好得慢些, 已见起色,尚需治疗。
那单煜晗忙于朝局之事,也无空理会,听后只点点头,使人送些日常滋补的东西过去便罢,回头仍来往于潘家门庭, 与潘凤商议对策。
潘凤时来有些头疼, 这日见了单煜晗, 请他坐下, 满口里抱怨,“我与阁老说过此事, 阁老听后不发一言, 好半晌才说‘这点事不值一提, 你们想靠一点私情艳闻扳倒奚甯, 是想昏了头。’听他老人家的意思,这事是没指望了。可我如何心甘?!自从奚甯入列阁台,处处与我过不去,凡我工部的请款, 他都要使卫珺再三查证。背地里,又使都察院在荆州查我的账,福建查曹潜的盐,我看他是不叫我潘家栽倒不甘心。如今好容易拿住他一点把柄,不趁早料理了他,只怕阁老与我,往后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丫鬟上了茶果点心,单煜晗气定神闲地端起茶盅来笑笑,“阁老如今与他在内阁旗鼓相当,自然是要有些顾忌。他老人家讲的话原也不错,说到底不过是件枝枝节节的事情,大也大得,小也小得。”
“就是这个意思。”潘凤叹口气,也端起盅来与他相请,“可奚甯这个人为官向来谨慎,你要想在公事上拿住他什么把柄,难呐……”叹完呷口茶,似乎有所感应,匆匆搁下盅来睇他,“你方才讲这事情大也大得,我倒要听听你的意思,如何大得?”
单煜晗打个拱手,似笑非笑间,姿态泠然,“大人细想,阁老还是讲得对,这种事就是捅到皇上那里,皇上也不会追究,顶多罚他半年一年的俸禄也就完了。咱们不过是借个它个名头,治不治他的罪,还是得看天子如何,若是天子安心要问他的罪,那不正好就师出有名了?”
潘凤捻着胡子冷笑两声,“事情难就难在这里,走了个乔淳与钟敏,又来个奚甯与卫珺,皇上是安了心要牵制着老爷子,怎么会要治他的罪?”
“这个可不好说,皇上虽要用他,可也要用阁老啊。大人何妨细想想,如今宁夏的总兵常志君可是阁老举荐的人,又向来与大人您要好,他在宁夏挂印这十几年,打了多少胜仗?下官近来听说兵部有军情,瓦剌有五万军在贺兰山一带挑衅,大人何不修书一封给这位常大人,叫他与瓦剌军周旋一二,不胜不败,耗一耗时间,耗一耗军饷,银子花起来人就要心疼,到时候,皇上自然就能想起阁老的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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