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今天的这个形势,两个公社里都有人惦记上了修路队的进修名额。
修路队现在要靠着当地人干活 * ,他不可能为了聂正崖跟苏净禾两个人得罪两个公社的实权人物,否则就算后续镇里、县里下来追究了责任,进度还是被耽误了。
可这也不代表他就是好欺负的!
谢总工翻出图纸看了看修路的进度,又拿出纸笔算了又算,最后算出还有两个月就能把这里的路段修好,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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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尾村里,聂正崖很快收到了铁路队捎回来的信。
他拆开看完,面色如常,却是把里头的一叠粮票取了出来,走近苏净禾的房间,叫了一声“小禾”,将粮票递了过去。
苏净禾接过那一叠粮票,捏着手里的厚度,顿时吃了一惊,一一点看,见除了最上面的是粮票,后面还有油票、糖票、布票各色东西,不禁问道:“这是哪里来的?怎么这么多?”
聂正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里的信也给了她:“是谢总工让人送过来的,说是总队的嘉奖令下来了,我们两一个一等功,一个二等功,他推荐了我们两去铁路学院进修,安排了人来公社通知,但是被拦下来了。”
苏净禾简单浏览了一遍信上的内容,这才知道原来那一叠票都是招春平和隔壁村的夏家人给谢总工的人情,只是谢总工转赠给了他们。
“二哥,这些票我们是不是不好收?”苏净禾问。
聂正崖摇了摇头:“收着吧。”
他知道谢总工的性格。
这人虽然看起来斯斯文文,却很讲义气,之前答应的事情没做成,只能拿这些来补偿,已经很内疚了,如果自己再不收,对方估计心里会更难受。
况且招队长一家抢了他们的名额,拿点票来交换,拿着也坦然得很。
聂正崖神色平静,苏净禾却把那封信越看越气。
还是那句话,该是我的就是我的,我不要,是我的事,可你不能抢。
招队长这样的做法,比明抢还要叫人恶心。
因为卖工作的事情,之前两家怎么都算是交情良好,可这人背后捅刀子捅得这么利索。
虽然这个年代铁饭碗稀罕,却也不至于连良心都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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