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啊。”
年轻的大叔苦着脸看着姥姥不停的擦汗,“这鞋穿不上啊,我爸这段时间就是脚肿,鞋子买小了咋办啊!”
“后面给剪开!后鞋帮给剪开那么穿!”
上了点年纪的大叔就开始支招,拿过那个之前给朝阳姐爷爷剪衣服的剪刀就要剪鞋。
“不能剪!”
我真得说一句,这仗着有姥姥在了,否则谁明白这些个东西啊,“你剪开了他在下面不就得趿拉鞋了吗,那就不跟脚了!”
“那咋整,这小姑娘不是说十二点十分吗,现在去买大号的也不敢趟啊!”
那明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我记得我家有个亲戚走的时候也穿不上鞋,后来拿去在水缸那晃荡了几圈一下就穿上了,妈是,还不是这回事儿。”
大叔还是着急,“可医院我上哪去找水缸,水槽子行不?”
姥姥抬手指向朝阳姐正在剧烈喘息的爷爷,“拿到你爹头上转三圈,从左往右,告诉他,这鞋穿不上了,让他配合,不然到下面走路就不方便了,你爹要是懂事的就能穿上了!”
那大叔半信不信的拿着鞋就去那爷爷头上的绕活上了,一边绕嘴里一边磕磕巴巴的念着姥姥让说的话,绕完后在把鞋拿到那爷爷的脚底,我抻着脖子看着,真的挺神奇的,这下他俩一使劲儿真就给套上了!
“哎呀,穿上了,大姨啊,这幸亏有你在啊……”
那俩大叔看着姥姥满脸感激,姥姥却示意他们现在不是道谢的时候,“赶紧跟你爸念叨,说现在都完事儿了,让他别有啥放不下的了,赶紧上路吧,不然遭罪啊,念叨啊……”
“时间到了!“
一直瞄着挂钟的我准确报时,可是那爷爷除了依旧喘的山崩地裂完全没有我想的安静下来的样子。
“哎呀,葆四,是不是你说的这个点不准啊,现在就是更喘了……”
那明月小声的在我身后念叨,“瞅着我都难受啊。”
那俩大叔没了主意,回头看向姥姥,“大姨,你说这咋回事儿,咱现在还在医院那,一旦我爸又像之前似得成宿成宿的喘明早上不得还把这身衣服给扒下来啊,这可老难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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