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开局,遇到的亲人兄长,真的都太好太好。
请了一天假,在家里看着纯良对着墙面顶牛,好在他看了儿童节目就在那大风车吱悠悠的转不停,终于忘了他那霸道总裁人设,没说我家里欠了好几亿,不然我这被迫出演的小矫妻都容易扛着火车连夜跑走。
铃铃铃~~
手机响起时我还没醒,想着徐经理电话要不要打来这么早,昨天他就说有两家预定了哭灵堂,让我今天一定要早去,这灵堂让我哭的,挂名临时工快成业务骨干了。
“喂。”
“小沈先生!”
杨大哥一声给我炸醒,我顶着一头女鬼般的长发坐起来,“怎么了。”
“那个那个……”
杨大哥语无伦次的,“我弟媳妇儿来我家了,她吓得直哭啊!昨晚她按照你教给的办法去送了,但是没送走啊!”
“怎么会呢。”
我抓了抓头发,“家里凡是带眼睛的装饰物都送出门了吗?”
“送了呀,也烧了一部分!”
杨大哥应着,旁边隐约还有女人的哭声,“你听听,现在还在我家哭呢!她说她烧完了就回去准备睡一觉,今早再去露营的地方,结果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大衣柜里有声音,她上前一开柜门,就看到一个老太太坐在里面,给她吓的什么都顾不上的就朝门外跑,腰疼都刺激痊愈了,鞋子都没穿的就来我家了!”
没待我搭腔,手机那头就传出带着哭腔的女音,“先生!小沈先生是吗?!我是杨刚媳妇儿!你去一趟我家吧,你要是不去我现在都不敢回家啦!妈亲太吓人了!她就在里面盘腿坐着!眼仁都是白的啊!!”
……
“栩栩,你这上门驱邪没危险吧。”
“没。”
我开着车,余光里满是雪乔哥担忧的脸,“按我的经验来看,这个活儿不大,我就去帮着找找原因就行,你不用担心。”
虽然我也没啥经验,推测是没啥大事儿,很多东西不能听事主去说,那一描绘起来指不定怎么邪乎呢,所以我匀出时间给杨刚的媳妇儿冷静,顺便让他们做通杨刚的工作。
别我上门了再和我动手,到时候你说我还不还手,不还吧,我怕吃亏,还吧,那狠人如今小腿还打着石膏,揍了他等于我欺负残疾人,再说先生揍了事主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我就把上门时间定到了下午,等杨家那边都沟通顺畅了,我再开车过去,正好,上午来殡仪馆里把约好的两个活儿给哭了,既能赚四百块,也没放徐经理鸽子,两全其美,咱办事得讲究啊。
雪乔哥见我面上平和也就不多问了,“纯良不跟你一起去?”
“今天不用了。”
我从室内镜里看了眼纯良,“李师傅早上给他来电话了,今天焚化炉人手不够,让他去帮忙看炉子。”
纯良听着我们议论也没答话,犯完病的后一天多少有点后遗症,戴着耳机听歌对着窗外装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