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将那团布扯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便被孙有禄追上,掐着脖子死死抵在了院墙上。
满月疯了一般打着他的手臂,但孙有禄再瘦小,她一个女孩儿力气怎么能跟成年男子相比,这样的反抗效果微乎其微,反倒激发了他的戾气。
孙有禄一手掐着她脖子,另一只手伸到下面解自己裤子,眼中闪烁着淫邪疯狂的光。
满月说不出话来,只死死瞪着他,眼中满是恨意和绝望。
突然院墙另一边有人轻轻道:“满月姑娘?”
孙有禄一惊,差点当场萎下去。
他屏声敛息,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那边半晌没听到回话,却并没放弃,似乎用指节敲了敲墙,又问了一句:“满月姑娘?”
孙有禄没办法,只得掏出方才那柄尖刀抵在满月脖子上,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也稍稍放开了一些。
“若一个字不对,我立刻动手!”他在满月耳边悄声威胁。
满月先咳了几声,才低声应了:“云公子,是我。”
她没有叫阿峤哥哥,而是恢复了之前的称呼,语气冷淡疏离。
那边似乎有些意外,隔了一会儿才道:“你在哭?”
满月确实在哭。
被刀子威胁的时候她没哭,被这个猥琐恶心的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她没哭,甚至初七命悬一线的时候她也没时间哭,此刻听到云峤的声音,她却默默流了泪。
孙有禄刀子警告性地往里压了压,一阵刺痛传来,她瑟缩了一下,只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脖子蜿蜒下去。
“我想我爹了……”满月稳了稳心神,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不要发抖:“夜深露重,云公子还是快回房歇息吧。”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脖颈微微一松,显然孙有禄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
云峤“嗯”了一声:“方才似乎响了几个闷雷,我怕下雨,出来看看花怎样了。”
满月道:“云公子不必担心,蔷薇不怕雨水,越浇越长得好。”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几乎快跳出来,听天由命地闭上了眼睛,手心全是冷汗。
云峤院中是一株百合,她故意说成蔷薇,那边肯定知道不对,但问题是,云峤能明白她现在的处境和危险吗?
如果他发现不对立时喝破,孙有禄恼羞成怒,手下刀子一抹,就算他下一刻便跳墙来救,也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