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原谅怎么能原谅?
若是旁人也便罢了,可下毒之人是他最爱的枕边人,他做不到!
表情变得越来越冷漠,甚至带着几分偏执和恨意,说出的话更是残忍,“如萍,你对我下毒,今夜,我便也还你一杯毒药,喝了,我们便两不相欠了。”
孙贵妃眼中的希冀破灭,跌在地上,仓皇呢喃,“那沥儿和浅浅呢?”
“我不会亏待他们。”
“那就好那就好。”孙贵妃流着泪胡乱地点头。
喜公公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杯毒酒,来到孙贵妃身边,“娘娘,上路吧。”
孙贵妃看着那杯毒药,心脏狂跳,胸口剧烈起伏,看了好久,随后快速的攥在手心里,一仰而尽。
“原来,毒酒是这个滋味啊”孙贵妃自言自语,看着景浖。
景浖看着她,想看一个陌生人一样,不带一丝悲痛。
孙贵妃觉得自己喘不上气,爬到景浖身旁,费尽力气揪住他的衣摆,瞪着那双明艳的眸子,“皇.皇上,臣妾臣妾对不”
一句对不起到底还是没有说完,孙贵妃的嘴中就吐出一大口血,揪着衣摆的手脱了力,就那么瞪着那双眼睛,躺在了景浖身旁。
景浖蹲下身子,望着孙贵妃的脸许久,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半晌,他伸出手,覆在孙贵妃的双眸上,将她的眼睛缓缓合上。
喜公公注意到,景浖的指尖都是颤抖的。
——
祁筠问景清借宫中的御医一用,景清自然是二话不说的将宫中资历最老的吕御医派去了姜府。因为谢巧安不想让姜宏艺知晓,所以,吕御医还是在上朝的时间到的。
谢巧安其实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大碍,都是姜欢喜小题大做了,但碍于姜欢喜坚持,最终还是妥协了。
吕御医认真为谢巧安把脉,把了许久,双眉自始至终都是拧着的,看得姜欢喜一阵心惊。
不知过了多久,吕御医收回手,姜欢喜立即问道,“御医,如何?我娘亲她还好吗?”
吕御医叹了口气,看向谢巧安,问道,“夫人,请恕老夫冒昧,您以前是否滑过胎?”
谢巧安双手猛地攥紧,姜欢喜不敢相信地看向谢巧安,她从来没听说过娘亲竟然曾经滑过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