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欢喜脸埋得低低的,还是不说话。
祁筠轻叹,大掌托起姜欢喜的下颌,盯着她的眸子,“因为娘亲?”
“你怎么知道?”
姜欢喜说完瞪着眸子,后知后觉地捂住嘴。
祁筠轻笑,目光宠溺又无奈,“这才成
亲第三天,我们欢欢和我就有小秘密了。”
姜欢喜扁嘴,内心做了很久的挣扎,最
后还是妥协在祁筠的美色下,娘亲说不能告诉爹但没说不能告诉祁筠哥哥吧?
将事情和盘托出后,姜欢喜小声问,“祁筠哥哥,你说,娘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告诉爹啊?”
祁筠沉吟,道:“娘既然不愿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但是……她的症状却不应该像她说的如此简单。”
“我也觉得,可娘说她已经请过大夫,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姜欢喜耷拉着脸,觉得自己太过没用。
祁筠揉揉她的头发,安抚,“别担心,明日我同景清说,让他派个御医去瞧瞧娘。”
“对啊!”姜欢喜转悲为喜,忘了祁筠与太子的关系,摇着祁筠的胳膊撒娇,“祁筠哥哥你真厉害!”
——
翌日,西景二十四年春,农历三月一日。
景高/祖景浖忽传圣旨,大召天下于今日禅位于东宫太子景清,自己退为太上皇与皇后隐居宁寿宫。
同时,册封三皇子景沥为沥亲王迁于江南蓉城,掌管江南一带众城池。
册封公主景浅为明成公主,赐黄金万两且即日起于京城修建明成公主府。
……
此圣旨一出,震惊朝野,三皇子一派纷纷进宫请求圣上收回成命。
然,圣上意已决,拒见众臣。
禅位大典足足举办一日,景清突然就登上了皇位,接过传国玉玺的那一刻头还是懵的。
是夜,已是太上皇的景浖传景沥去往宁寿宫。
景沥来到宁寿宫,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面色沉静,“儿臣拜见父皇。”
“平身。”
景沥站起,双眸黝黑,看向景浖,平日里亲密无间的父子此时竟是相顾无言。
“沥儿……恨父皇吗?”
景沥眉心一滞,唇瓣紧抿,“不恨,儿臣知道我一直都比不上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