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穆被领养的时候没能带走那只小熊,但悄悄地留下了那段红丝带。
那是靳穆短暂人生里感受到的,除了高树平以外为数不多的善意。
靳穆没有再遇到那个送他小熊的人,就把那种感情一并寄托给了高树平。
直到术后从冗长的沉睡中醒来,再见到江恪的面容,他才忽然觉得熟悉。
但江恪没有承认那段过往。
因为后来几次他再去孤儿院的时候,总是能见到一辆盯梢的车。出于对孩子们人身安全的考虑,他报了警。而后来,江恪才得知,当时他举报的人,正是高树平。
或许,正是他的举报,造成了默默盯梢的高树平被发现。
有时,这世间的因果,真的无法言说。
“那是你吗?”顾铭羽问道。
江恪摇摇头:“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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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仲辞忙完现场,给赵局回了个电话。
赵局让他亲自来办公室汇报案情,他却只甩了一句暂时没空。
不仅如此,他还蹬鼻子上脸的反问赵局,为什么这么大事故他都没有亲自露面来控场。
这一句本不要紧的话瞬间激起了赵局的积怨:“怎么没去,我是去了又回来了。你搞这么大动静,知不知道我接了多少电话。我没去?你这么白眼狼到底是和哪个学的?”
当真是一句话捅了马蜂窝,方仲辞只感觉源源不绝的唠叨席卷而来,让他深刻感受到了更年期男人的恐怖。
方仲辞摸摸眉梢:“赵局,现场有人叫我了啊,去忙了!不说了!”
“你!”电话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方仲辞如释重负的将电话转播到叶栖那边,询问进展。
经过初步的面部比对,在贺闽家中冰箱内发现的死者,正是他本人,死亡时间在三到四个月。
与此同时,叶栖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方仲辞交代了一番。
交流过后,两人决定在靳穆所处的医院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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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方仲辞被叶栖按在靳穆床前唯一的凳子上,而叶栖则站在了他身后。
方仲辞抿抿嘴:“你还有话和我讲吗?关于什么都行。”
靳穆不能起身,只是望着天花板。
可看着看着,愧疚就从顺着眼角溢出滴落:“张姨的死,我很对不起你。人虽然不是我杀的,但炸弹的位置图纸的确是我画的,那是有人故意在我用来练习的图纸里摞里加上的。直到东窗事发,我才从勇儿口中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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