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身着羽衣,却似明珠蒙尘。
“那你又如何想你自己呢?”聆音又问他,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觉得能读出他言语中的寂寥。
他善察言观色,知晓如何说话,能令对方冁然而笑。
但在聆音面前,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尽,只余下满腔醋意,一鼻子酸。
“我想我,在你心中,有方寸之地。”
聆音没想到,如他这般通透的人,也会有这样死心眼的时候。
何至于低到这般姿态。
她伸手去掰开他遮去自己双目的手指,便蓦然撞进他满是欲色的眼。
他没有动,在等她的回答。
“你保持你的样子不就好了么?”聆音笑了笑,总觉得自己应当是在他面前总是提起月清源来,才使得他心里有那么多的落差,其实大可不必。
她谁都喜欢,但只是喜欢。
“我不可能半点不在乎你,又或是不在乎他,若是这在乎,算是占据我心中的方寸之地,那早就,都在我心中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唯一,他也从未同她提过,算是彼此心照不宣。
若是在乎,若是只是在乎,那她一定,在乎许多人。
“月眠流,我也喜欢你。”
聆音的声音刚落,外头却忽然响起一记剧烈的金属撞击声。
连她都觉得十分刺耳。
月眠流的身子一颤,他捂住半只耳朵,本就听力极好,这般刺激之下,差点在聆音身体里交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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