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惊洲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感觉到他的手抚在自己肩头,然后是低叹般的,“真的这么累吗?是我让你累吗?可是我……苏音,我们真的回不到过去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苏音的身子动了动,肩上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
她坐直身子并未回头,打开自己这一侧的车门下了车。
看到眼前的建筑,苏音冷笑,要说心里没抱一丝希望,那是假的。
她之前在车上跟顾惊洲说过,她想回马场。
可是眼前矗立的是顾惊洲的别墅,在一丛丛灌木后面,黑黑的冰冷的,那也是她死过一次的地方。
顾惊洲已经下车,走到她身边,还体贴的替她紧了紧大衣,“快进去吧,外面这么冷。”
苏音没说话,跟着顾惊洲往前走,等着他开了门,径直往二楼去。
顾惊洲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苏音拾阶而上,淡淡的回答,“上楼休息,我很累。”
压抑了整晚的怒气,在这一刻暴发。苏音漫不经心无视他的态度,此刻变成最后一根稻草将那些愤怒击溃。
眼看着苏音已经消失在拐角,顾惊洲将车钥匙狠狠扔在茶几上,然后三两步跟了上去。
苏音推开客房门的那刻,心里还在想,这房间不知道有没有收拾,进得门来,会不会依旧能闻到属于自己的血腥味儿?
然而顾惊洲没给她机会观察客房的陈设有何变化,他推着她进房,狠狠将她掼在地毯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说了,如果你被冤枉,你可以告诉我!我为什么一直不说?”
苏音一手撑地坐起身子,她猝不及防之下,受伤的左手碰撞在床腿处,伤口痛极。
“我说我跟谢宁是被人摆拍的,我们两个被人弄晕了,你信吗?我说这一切都是谢卓琳的阴谋,你信吗?顾惊洲,你就不要再自欺其人了!在你的心里,自始至终最重要的女人都是谢卓琳,而不是我苏音。”
顾惊洲瞪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鬼话!”
苏音冷笑,“不是吗?今晚很明显就是她在陷害我,你为什么不让人彻查?她自己不是也承认了,她约我到酒吧,我只喝了一杯就晕了,之后她做过什么,谁知道?
所以顾惊洲,你何必在我面前伪装。我苏音,不过就是谢卓琳没回来之前,被你选定的一个泄一欲工具而已!”
顾惊洲不说话,慢慢走过来,走廊里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投射下来,将苏音笼罩。
周身的戾气让苏音不由不紧张,“顾惊洲,你……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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