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惊洲冷声道:“还有别的事吗?”
“没事就不能跟你打电话吗?我们可是朋友呢。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我下周就要去信和入职了。以后咱们会有合作的机会。”
“是吗?你一个艺术生,入职信和能做什么?做花瓶吗?”
谢卓琳并不生气,“花瓶也有优有劣,这个道理你顾总能不明白吗?我入职信和做副总,负责公共和信息以及行政工作,我以为我的形象还是能够胜利的吧。
花瓶又如何?这个年代,一个人只要拥有一计之长,就能找到合适她的地方。而我谢卓琳上天眷顾,给了我这样的美貌和身材。
这是我的本钱也是我的骄傲,更是我所向披靡的利器。顾总说对不对?”
“没别的事了吧?”顾惊洲手指打算按下挂断。
“慢着。”谢卓琳制止他,声音突然变得低低的,半嗲半哀求着,“惊洲,你们董事会那帮老头子那么看好我们,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你是知道我的,毕竟我们曾经……”
“再见。”顾惊洲重重按下挂断,然后把蓝牙耳机扔在仪表台上。
他看向苏音,她的姿势一直都没动过,想必是真的太累睡着了吧。
顾惊洲的心头居然莫名其妙松了一下,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然而他并不知道,背对着他的苏音,攥着大衣的衣襟,手指揪着钻石钮扣,那钻石的棱角刺入她的手心。
谢卓琳放浪的笑声飘荡进她的耳朵里,然后顺着血液在她身体四处游走。
那声浪随着推进化成一根根钢针,所到之处肆意的乱刺,直到在她的心脏里汇集成团。
他们对话的每一个字句都让她疼痛,苏音深深知道,谢卓琳是故意的。
她想将心里的嫉妒和恨意排斥在外,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不是那一晚拿着瓷片一下下割着自己手腕时,就已经铁了心吗?从此后再也不要对顾惊洲有任何感情,一定要找机会报复他,然后离开他。
一定要夺回苏家的公司回到洛城,等到哥哥出狱,他们联手把公司做大做强,一定要把那些仇恨和屈辱一样样的还到顾惊洲和谢卓琳的身上。
可是为什么啊,自己还是会嫉妒,听到那女人跟顾惊洲在调笑时,还是会嫉妒的发疯。
感觉到自己的眼角湿湿的,苏音攥着钮扣的手更加用心。
她知道自己手心的肉已经能刺破,那种疼痛传导到她的大脑,让她有种快意,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减轻一点对自己的失望和怒其不争。
车子慢慢停下,苏音听到顾惊洲在叫自己,“苏音,醒醒,到家了。”
她依旧不动,她希望着顾惊洲不理自己先下车,这样她就有机会,把眼角的泪水擦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