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静妃,惊蛰后某一天忽然被贬为静嫔,外界看起来似乎与两位皇子并无关联,只说她在侍疾皇后过程中,不尽心,而已。
但冷不丁的,祺祥和祺韵两位公主就被许人了。
静嫔是和德妃一样,最早入潜邸的,没有德妃的家世,其实完全不必给她体面。
但是红衣阻止了容均那样做,她近来不想见容均,他也知道,便让必真来回跑当中间人。
必真道:“知道您受苦了,陛下生气的很,娘娘何不......与其忍着,不如好好发泄。”
红衣道:“静嫔被罚的再重,也难改已经发生的事实,倒不如让她体会一下我的痛苦。”
必真知道祺祥和祺韵两位公主养尊处优,处处趾高气昂,如果静嫔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两位公主将来必有好姻缘。
可惜了,金枝玉叶仅仅配了皇城兵马司的两个守将,每人手底下只管百来号人。
大覃兼顾文武,所以武将的待遇和文臣差的不多,与普通人结姻绰绰有余。但是请了两位公主菩萨回来,只怕俸银还不够供养两位公主的。还有公主府的花销,都算在公主自己头上,祺祥和祺韵以后得自己当家作主算着数。
最最苦的是,明明在京城,与静嫔,却此生不见了。
据说静嫔知道消息以后,终日以泪洗面,还在合欢殿外面跪着,红衣见了,轻飘飘一句:“宫里我说了不算,都是皇后和贵妃娘娘主事,不然姐姐去求德妃也可以,她与你可是姐妹情深,必会怜悯你的遭遇。我孱弱病柔之躯,人微言轻。”
然后关起门来,静嫔跪到昏倒,红衣都没开门看一眼。
初棠自然也不会漏了。
红衣向必真请教,他的徒弟荣发可是个中用的?
必真为人虽然圆滑,但忠心不假,对于他的几个徒弟,荣发是最让他糟心的。
近日和贵妃走的近,常偷偷往翊坤宫递消息,还以为他不知道。
红衣笑着建议:“必真公公是未央宫的首席,喊您一声大人都不为过,本宫忖着,您的徒弟也是个顶个的厉害。听说广储司近来有空缺?看,福全公公和宝檀公公是贞显皇后的人,做事稳重可靠,倒是那位瑞保公公上了年纪,可管的又是银库,必真公公也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关系。银库是万万不可有差池的,但因为用了陛下圣母的老人,谁也不敢说一句,不过瑞保公公三天两头的歇息终归不是个事。本宫看荣发既然那么能干,何不把他派去跟着瑞保公公打下手?”
“是。是。”必真忙道:“是该给他个机会。”
红衣莞尔一笑:“瞧,必真公公就是好心,若荣发接管了银库,也不能没有脸面。”
必真隐隐约约似乎体会到了宸妃九曲十八弯的心肠。
果然,一旁的璎珞提醒他道:“公公,宫里不禁对食,奴婢觉得初棠就很好,她能言善道,此番惹事,也是受人唆摆。上天有好生之德,打死她还不如给荣发做对食呢,公公您以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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