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无奈:“本宫倒是想,可哪有那么容易!他们两个,一个有家世根基,另一个到底要看几分柔然薄面,宸贵人厉害倒也罢了,可谁让她瞎了呢。你可曾见过瞎了的千里马?本宫可不敢把宝押在她身上,何况后宫之道与前朝一样,讲究一个制衡,宸贵人若真有本事一气料理了他俩,本宫怕也有奈何不了她的一天。”
皇帝驾临钟粹宫,悫妃知道所为何事,径直让涣春带路,刚好红衣醒转过来,皇帝便没让人进去,眼看着她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她以为四下里无人,便慢慢的爬起来,试图去摸索烛台,却不妨脚下一崴,整个人往前倾,好在一个温热的怀抱及时接住了她,她闻到他身上独有的迦南香,立刻开心的笑起来:“玉衡。”
说着,一把握住他的手:“你忙完了?”
容均十分不自在,忐忑的任她捉着。
“那我们走吧,趁着天黑,只是……你恐怕得牵着我。”
容均的心如同一口大钟被猛烈的撞了一下,撞得他头晕目眩,耳朵里嗡嗡的,他下意识拨开她软软的柔荑,轻声道:“对不起,不能带你走了。”
“嗯?”红衣歪着脑袋。
“我……”
“是为了皇后娘娘吗?”红衣好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动物,“贞……贞显皇后吗?你找到她了?”
红衣慢慢蹲下身来,小小的身躯,看着可怜。
容均单膝跪地,面对她道:“你好好地活着,皇后娘娘也能好好的。”
红衣没有吱声,容均不知这说辞能否糊弄过去?他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她一下,孰料竟被她一掌打掉。
“李永定。”红衣冷着脸,一字一顿道:“让我走的人是你,要我留下的人也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把神官怎么了?”她突然暴喝,质问道,“你把神官什么了!”
容均一慌。
红衣哼笑道:“你当我瞎的吗?玉衡君教我掌相,你懂吗?你常年握刀,他手上可没有你杀人如麻留下的证据——茧子。”
“你想冒充神官骗我?就算我是真的瞎了可我心不盲。”红衣一气喊出来,声嘶力竭。
容均当真非有心冒充神官,可他左右为难,近情情怯,活了小半辈子,才发现在她面前那样紧张无措,真话不敢说,假话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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