悫嫔接着道:“娘娘想,后宫里多少年没新人了。莲妃和容妃为非作歹,贵妃有又绵里藏针,咱们本本分分的,却被逼得无处安生。嫔妾适才听皇后娘娘所言,忍冬似乎和陛下有不解之缘,而容妃和莲妃无疑是开罪了她,正好!娘娘甚至都不用亲自动手,忍冬便会替您了结了她们,您担着您的贤名,隔岸观火便是。”
德妃点头,劝皇后道:“此言不虚。木已成舟,皇后娘娘不必过于挂心,祥嫔是被贵妃害死的,娘娘还怕忍冬不肯为您所用吗?照嫔妾看,她一定愿意为娘娘效力,届时就算没法拉贵妃下马,恶心她一把也是好的。”
皇后被德妃逗笑了,拉着她的手道:“你最是中规中矩的,这些年难得听你说一句这样的话。可是教贵妃气急了吧。”
“还不是为了娘娘嘛!”德妃笑道,“嫔妾想着,陛下看重忍冬,娘娘就捧着忍冬,娘娘越是捧着,陛下越是欣慰,贵妃心里越不是滋味,莲妃和容妃只怕睡觉连做梦都不敢了。娘娘的威势,不怒自施。”
德妃和悫嫔如此一劝,皇后又是个善性的,很快便不介怀了。
两人携手出了永乐宫,悫嫔问德妃道:“姐姐,皇后娘娘以前从不这样患得患失,如今这是怎么了?”
德妃抚了抚鬓边的珠花,叹息道:“君恩如流水,韶华如风逝,还要眼睁睁看着比自己年轻貌美的,娇花一样的少女进宫,皇后再大的度量,也会难过的。”
“你呢,你所言当真如你所想?”德妃试探的问悫嫔。
悫嫔岂有不明白的,冲德妃莞尔一笑:“娘娘,我说的话倒还真不是假的,但我也有私心。”
“莲妃和容妃为什么要闹忍冬?娘娘想过没有?”悫嫔不待她回答,便道:“陛下真宠幸一个宫女又怎么了?谁管的着!”
“可偏偏是忍冬!”
“是啊。”德妃感慨:“金麟岂是池中物。”
“品貌不俗,心性坚韧,胆大果敢,还细致谨慎。”
“这样多的优点集合在一个人身上,她除了门第不高之外,还真没什么可挑剔的。”
“所以莲妃和容妃才急了。”悫嫔道,“连陛下一向另眼相看的秀贵人都急了,本以为秀贵人会没事,谁知竟被陛下发落了。您说忍冬在陛下的心里是怎样的分量?”
“这样的人,还是不要轻易对上的好。”
“再者,我也要为我们的孩子考虑。陛下数年未进后宫,也不曾见容妃和莲妃闹得这般厉害,她们为的什么?姐姐想过没有?”悫嫔顿了顿,“还不是知道公子们都大了,想要争、一、争。”最后三个字她刻意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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