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帝眯起眼来打量容妃,“你倒是说与朕听听,你具体都知道了些什么。”
容妃战战兢兢,浑身发抖,颤了半天,道:“臣妾……不关臣妾的事,臣妾也是关心则乱。听说,说陛下病中仍在作画……”
“了不得啊。”皇帝哼笑一声:“自从你上次大闹未央宫之后,御前都有你的人了!”皇帝气的径直将手边的茶碗朝容妃掷了过去,茶碗的边缘打在了容妃的眉骨上,浇的容妃一头一脸的水。
容妃哭丧着脸道:“臣妾不敢。陛下明鉴,臣妾万万是不敢的。”
容妃磕头道:“都……都是洪灿说的,陛下勿怪他,他一个孩子,没心眼,看见了什么便说出来,是臣妾听见后便与莲妃妹妹随口提了一嘴,都是玩笑话,谁料别人当真了呢……”
莲妃眉头一跳:“如果臣妾没记错,适才要打死忍冬,让整个武英殿的太监和侍卫都过来围观的可是容妃姐姐。”
容妃也反唇相讥:“那坚持要传杖,还要给忍冬请验身嬷嬷查看她是否完璧之身的,也是莲妃妹妹你啊。”
“够了!”秀贵人看她们狗咬狗,烦闷至极:“别吵了。总之什么都是我做的,行了吧!坚持要传杖,坚持要替她验身的,都是我。”
“你倒老实。”皇帝淡淡的,眉眼都不抬一下。
又问秀贵人:“那悫嫔呢?”
秀贵人坦承道:“悫嫔娘娘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我们要传杖的时候,她还劝解了几句。不过被容妃娘娘顶回去了。”
“好,很好。”皇帝站起身,“事情清楚了。自今日起,莲妃和容妃罚俸两年,并各自回宫面壁思过,容妃啊——”
“臣妾在……”容妃畏畏缩缩的应声。
“你心思不静,朕便罚你誊抄佛经,哦不对,朕怎么忘了呢,你压根不信佛对吧?”皇帝揶揄的觑了容妃一眼,“你既不信佛,也不信道,天知道你信了什么邪教,才不怕这世上有报应。”
“信得,信得,臣妾信得。”容妃不住点头,并竖起手指发誓:“陛下信什么,臣妾就信什么。”
“哦?”皇帝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妃:“那就回宫去,好好沉下心来,把所有的佛经,什么《地藏经》《心经》《佛母经》《楞严经》……都给朕抄一遍,还有《道德经》,一个都不许落下。”
“要见孩子,须得请示皇后。无皇后批准,除节庆日,一律不得外出。悫嫔嘛,因忍冬近几日不宜搬动,你身为钟粹宫主位,便好生照料着,不得再有差错。罚俸半年罢了。至于秀贵人——”皇帝的目光转向她:“按你自己所说,今次的事乃因你而起,故朕自省,是朕往日里对你太过纵容,以致于你今日之举,有失妇德,有失体统,便去报国寺,好好修身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