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翔愣了一下,若舞和他,一向是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的。立刻道:“小舞在。”
“很好。”容均按捺住胸口涌起的疼痛,“我记得那孩子能干,仙罗话、柔然话,她全部都懂,刀枪棍棒,暗器、易容,无一不精,是不是?”
明翔抿了抿唇:“是,但小舞年纪尚小,还不足以执行……”
“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她保护一个人。”容均在马上冷冷道,“我要她护着红衣回大覃,红衣生,她生,红衣要是有半分闪失,她也不用活了。”
明翔咬牙领旨:“是。”
话才说完,天上一道惊雷,将苍穹扯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容均抬头,闪电仿佛打进他眼睛里,他一个晕眩,整个人从马上翻了下来。
“殿下!”黄茆惊呼。
袁兴赶忙踹了他一脚,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道:“他妈的,你嘴巴还能再大点儿!”
关起纳闷的看着这一切,明翔沉思后,朝袁兴作揖:“多谢将军。”
袁兴举起长矛高喝了一声,“殿下英明!”
黄茆瞬间懂了,关起也跟着一起嗷嗷的放声欢呼,好像他们刚刚打完了一场胜仗,实情却是,明翔带着受伤昏迷的容均从人群中隐去,上了一辆马车,医官随行,疾驰回京。
明翔知道容均的脾气,特地留下袁兴一行人,约有百来兵马,专门守候岳红衣,其余人则跟着他回京,沿途布防。
雨水越下越大,须臾间呈倾盆之势,大王试图拉红衣到殿中躲避,但是红衣奋力挣脱,朝宫门口奔去。
大王看她提着裙子,拼命逃离的模样,登时感到一阵灰心,他耷拉着肩膀,回过身去,对内官道:“走吧,不用追了。”
内官持伞来禀,张福如还在香远亭等着,大王行至醉香桥的这头,看到她蹲在地上捡玉佩的碎片,稀稀拉拉的都装在一方手帕里,他走过去将张福如拉了起来,问道:“从前只知道你给仁敬王后做过手母,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张福如垂头道:“妾身张氏,贱名福如。”
“张、福、如。”大王念道:“你和红衣是旧识,结拜了姐妹对吧?你给她穿过耳洞。”
“是。”张福如难过道,“当时是我不好,把她给弄疼了,想是就此记恨上我了吧,再不肯让我碰了。而今,她果真践诺,把最后一只耳坠子给了我……”张福如抽泣道,“她这是要彻底绝了和我的关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