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一脸尴尬,这个傻子也包括他,他不通岐黄,因此在他眼里,只要是具有传染性的,管他肺痨还是瘟疫,都是一样的。他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
“眼下所有的大夫都说中殿大限将至,大妃已经开始着手操办她的身后事……”
“还真是亟不可待啊!”红衣撇了撇嘴,深感宫掖无情。
大王沉吟了一下道:“你这话提醒了我,我是该查查,那么多人去,为什么只有中殿染病?要说身子骨弱,未免太过牵强。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人刻意安排。”
红衣却道:“事隔了这么久,想查只怕也没有头绪了。既然是有病的人来传染给中殿,那患者多半早死去了,大王又去哪里找人来对质。”
“可我就是不甘心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这些小动作。”大王愤懑道。
“那就不要让她们得逞。”红衣鼓励他道,“我会照顾好中殿。虽然爹娘死的早,我没能承袭妙手回春的医术,也没来得及学上更多东西,但小时候被强迫背了那许多医典,说句不恰当的话,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也比交给那些庸医让中殿白白等死强。若是有幸能救下中殿最好,若是不能,还请王上不要怪罪于我。”
大王伸手摸了摸她的鬓发:“说什么傻话呢,我为什么要怪罪你。能救下中殿你大功一件,不能,只能说是她福薄了。你不要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
大王这话有深意,是怕她惹麻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红衣道:“我懂。”
跟着,红衣又问大王要来了蓝草和生附子。
这两味都是普通的药材,一般的大夫都会用。好像蓝草,又名马蓝。与生地、紫草、黄芩等同服,可治疗时行温病,温毒发斑等症。但脾胃虚寒者须慎重,故而红衣一直斟酌着剂量。
金氏吃过各种各样的药剂,对于红衣端来的汤药,只这小小一碗,并不放在心上,反正毒不死自己。
除了内服汤药,红衣还吩咐内人们去伙房把醋都倒在一起烧开了,趁热浇洒在庭院和房间的每一处,之后每隔一个时辰再用布沾了醋水擦拭金氏的房间,壁角壁落都不放过。
仙罗人对于她的怪异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都一一照办了,数日下来,没人生病,中殿的面色也有些微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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