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你好。
我是你的新邻居,姓苏,单字一个牧。
此番冒昧寄信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情,昨夜八点四十五分零三秒,你是不是曾爬到我家的窗台上,并且翻入自家窗中,整个过程历时六秒钟。
白心哑然,却不知这个人是怎么知晓的。只是白心很确定当时并没有人看到她的行踪,所以只要找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就好了
很好,已经过了一分钟。
这一分钟内,白小姐没来和我道歉,那么就说明正在思索一些搪塞的借口,并不是诚心悔改。
你是否想问,为什么?
首先,白小姐有细微的脚印以及铁屑遗落在窗台之上,我核对过了,大概能确定是踏铁勾抵达窗台。
至于脚印方面,我已在你家门前的地毯上截取过真实的尺寸,由于长期以往的踩踏,导致地毯会出现近乎惯性的压陷处。
最后就是目的,经过我家窗台,却不进屋行窃,那么其目的只有一个,是借机抵达另一个地方。
以上,与白小姐的信息全部吻合。
所以,请务必给我一个说法,再会。
信件内容就此戛然而止,标上了句号,干净而简洁。
白心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啊?
她有点心虚,却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和新邻居撕破脸皮。
白心出门,去水果店里挑了一篮水果,小跑上楼,按响隔壁的门铃。
很快的,就有人来开门。
开门的人是一个男人,细碎的刘海微乱,戴细边眼镜,眉目周正而清俊。
他身上的暖色系沐浴露香味很重,有种令人安心的质感,极淡极淡扩散,那点气息将白心整个人包裹,团团围困。
白心结巴了:那个,我是隔壁的白心,你好,初次见面。
男人低头,瞥她一眼,许久,点了点头,说:早上好,我叫苏牧。
那个,我是特意来道歉的。昨天我没带钥匙,爬到你窗台那里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有人住,要是有,我就直接去你家问了。
没事,我也是昨天才搬进来。不嫌弃的话,进来坐坐?苏牧脸上虽无笑意,声音却略柔和,看似刚睡醒。
好。白心把水果摆到他家茶几上,打量了一下屋内的装潢与陈设。这里的装饰很普通,白色格局,非常简单。而客厅正中的地上铺着地毯,质感很软。
苏牧给她热了一杯牛奶,自己端了一杯白开水走来:我想你应该没吃早饭,可以喝一点牛奶,不会胃疼。
白心自己就是这方面专业的,虽然空腹喝牛奶不太好,但是补充蛋白质总是比什么都不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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