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纤长的手指虚虚抬起,沿着叶殊的脸颊轮廓扫下。可能是距离隔得太近,叶殊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一层从指间散出的勃勃热气。
正当纪零欲触碰她柔软的唇瓣时,叶殊突然抬臂,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纪零的手翻转扭下,连手带人一齐压制到地面上。
纪零闷哼一声,疼得热汗直冒,从唇缝间挤出一个字:疼。
叶殊不好伤了他,只能忿忿松开手,警告他:知道疼的话,希望你能引以为戒,不要有下一次。
纪零垂下细密的眼睫,反复抚动着扭伤的那只手,嘀咕:这只手,今晚不洗。
你说什么?
你想听?
叶殊赶紧摇摇头,你还是别说了,我不感兴趣。
哦。
叶殊翻动桌上的资料,问:这些资料,你看过了吗?
纪零回答:看过了。
有什么收获吗?或者说,有什么应对的办法?
有。
嗯?
用人的味道对付他我正在制造这种味道。
叶殊蓦然一惊:难道不是用来对付我的?
是她错怪了纪零吗?
实际上这个男人只是想制造出用来应对凶手的香味,而她却自作多情,曲解了他话中的意思。
纪零说:实际上,我制造这种味道就是为了你。对付凶手什么的,只是顺道。
叶殊以手掩面。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没安好心。
还有,我发现了一点怪异的地方。纪零说。
叶殊本能蹙起眉头,询问:怪异的地方?
或许是为了能完美保留下气味,纪零给右手戴上手套那一只被叶殊伤过的手。
随后,他从档案里拿出一张死者生前的照片,说:你还记得案发现场吗?
记得,你是要问死者的死状?
这是一张近期的自拍照,死者身后的墙上只有一副抽象画是风暴中摇摇欲坠的船。但我们去的时候,墙上有两副画,还有一张画是被俘虏的野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