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这个女人,真是叫他寝食难安。
江心月正要上前靠近,一道寒光闪过,脖颈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当她伸手触摸时,自己的脑袋忽然往下掉去,刚发出一声惊恐的呼喊,下一瞬便戛然而止。
萧夙收回利剑,往地上睨了一眼,倒是便宜你了。
萧证的人马不过是残兵败将,对上萧夙所带的精兵悍将,没有丝毫还手之力,不过片刻工夫,身边已经无人可用。
萧夙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更明白斩草除根的道理。
眼前无路可走,萧证放下兵器,求饶道:萧夙你就念在我们往日交情不错的份上放我一马吧,你们已经赢了,只要饶我一命,我以后一定隐姓埋名,安分守己。
萧夙面无波澜地扫过他,看向一旁的萧译。
萧译不像萧证那么天真,萧夙此刻追来就没打算饶过他们,只是遗憾当初在广陵为什么不做得再仔细些,那样她就是他的了。
办完事后,萧夙去见了陈王。
此时已是下半夜,陈王依然坐在圈椅上,他看向这个许多年都不曾正眼看过的孩子,或许已经不能再称他为孩子,孩子可不会如此争权夺利。
看着与嫣儿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陈王微微失神,声音缓和了几分,那些早晚是你的,何必这样急不可耐。
萧夙垂眸道:我没时间等。
他需要权力,至高无上的权力,让他做出的任何决定都可以一呼百应。
陈王皱了皱眉,看不出他的心思,多年的漠视让这对父子如同陌生人一般相顾无言。
当年的事,萧夙是最无辜的,那时他还小,不过是碰巧走到了那里,即使他看到了老皇帝,也不一定想到老皇帝图谋臣妻,但经由此事,王妃就开始下意识疏远萧夙,到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从疏远变成了厌恶,最终一发不可收拾。陈王心里清楚不关萧夙的事,但仍然忍不住迁怒,甚至觉得要是他早日把萧夙送走,嫣儿也不会忧郁而终。
沉默了片刻。
陈王挥手道:随你吧。
到了此刻,即使陈王不愿放权也拿萧夙无可奈何,他既想要就让他拿去。
萧夙起身对陈王行了一礼。
走下台阶,在清冷的月光下缓步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