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月渐渐恢复了平静, 没事。
周素心打量着江心月的神色,见她的表情没有异样才放下了心, 问完这句话,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世子妃太盛气凌人了, 江夫子从未得罪过她,让人想不通世子妃这般态度又是为何。
从院子里出来后,周素心对穗儿问道:你说世子妃为什么要针对江夫子?
穗儿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小姐你还没看出来么,世子妃哪是针对江夫子, 她那是针对你啊!
针对我?周素心攥起手里的帕子。
小姐你想啊,江夫子跟世子妃是头一次碰面,话都没说上几句,好端端的世子妃去针对江夫子做什么。可是小姐也看出方才世子妃有意针对江夫子,还让江夫子写诗给她看,她这样不给江夫子面子,可不就是不给小姐面子么,那江夫子可是小姐的夫子,世子妃此举实际上是针对小姐啊!
周素心惴惴不安,穗儿这些话,恰恰与她心里某些想法暗合了,是啊,除了因为她,世子妃还有什么理由去针对江夫子呢。
进了椿萱堂后,周素心换上笑容去服侍郑老夫人,但还是让郑老夫人看出了端倪,周素心只摇着头说没事,到底是穗儿沉不住气对郑老夫人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郑老夫人面色微沉,闭上了眼睛。
周素心扭头看了穗儿一眼,怪她乱说话。
穗儿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这事不给老夫人说,还能给谁说去,越是这样忍着,世子妃越是没有顾忌。
顾宁觉得没有顾忌的人不是她这个世子妃而是萧夙才对,给他三分颜色就敢开染房,细声软语地跟他说着话,结果他一瞬不瞬地看了她一会儿,抱起她就往屋里走。
好悬没被他气死,顾宁脸上绯红一片,色厉内荏道:把我放下!
被下人撞见了还得了,她都不敢想他们会传成什么样子,思及此,她挣扎得更卖力了些,萧夙不仅不放,还跟她作对似的抱得更紧了,垂眸瞅了瞅她,你有这劲儿不妨留着待会儿使。
顾宁气恼地瞪着他,那事有什么好的,没听过纵欲伤身么,也不怕早早地亏了身子,他就不能清心寡欲点,这样对他俩才都好。萧夙要是知道顾宁是这么想的,多半要气极反笑,她也好意思谈纵欲伤身,她和他的次数五根手指都数得过来,还要如何清心寡欲,照她的意思,就该把她当菩萨似的供起来才好,可她做不了菩萨,他也当不成和尚,两个俗人而已,还是缠作一堆最妙。
察觉到她的态度软化,萧夙哪里还会客气,审时度势,抓住机会就把她从壳子里往外拎,拽不出她,他就钻进去,总要先畅快一番。
内室的水晶帘发出清脆的响声,晶莹剔透的串珠来回摆动,隐约映出里面的一双人影,地上的衣衫东一件西一件地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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