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心口怦怦跳,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在他的眼神下,她觉得自个就像一根带肉的骨头,他仿佛在思考着从哪一块下嘴比较好,她最讨厌萧夙这样钝刀子割肉了,死活不给她一个痛快,非要这样折磨人。
屋里明明摆了冰,顾宁依然觉得燥热,她揪着贴身的小纱衣,打起了临阵脱逃的主意,趁他去解衣袍的空隙,她把双腿一抽,光着脚跑了下去,她不干了,太遭罪了。
指尖刚碰到水晶帘,纤细的腰肢便被他勾住了,顾宁的脊背紧贴在他的怀中,脚尖刚触到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有腰间的那只有力的手臂给她支撑,她使劲儿够着地面,但他就是不让她踩到实处,顾宁恼怒地抓了一把他的胳膊。
萧夙低头贴着她的侧脸,轻薄的衣衫传来炙热的体温,他轻触着她的耳珠道:半途而废可不是个好习惯。
顾宁试图讨价还价,她扭过头去瞧他,那到晚上
萧夙弯起了唇,在顾宁的眼睛微亮时,他温柔而残忍地说道:想什么呢。
他不再跟她废话,把她拦腰一抱搁到了床上,他随即压了下来,顾宁抬了抬身子,没等她开口,他的手指压在了她的唇上。
萧夙撩了撩眼皮,手里动作不停,你还是闭嘴吧,这事没得商量。
什么叫没得商量,他扯的难道不是她的亵裤么!顾宁脸色涨红,张嘴咬住他的手指,用牙齿用力地磨着他的指骨,她含嗔带怒地盯着他,萧夙握住她的脚踝,压下身来哑声道:怎么不长记性呢?
顾宁一下按住他的肩,秀眉紧蹙,恨不得缩成一团,他轻吻着她的脸颊,若是疼就叫出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顾宁紧紧地抓着他的中衣,深吸一口气,萧夙你个混蛋!
他笑道:能骂也好。
一拳打在棉花上,顾宁觉得自己可能不是疼哭的,而是被他气哭的,她像一叶小舟似的在水面起起落落,上一瞬被浪花高高地冲起,下一瞬又狠狠地跌落水面,随时有被风浪掀翻的危险。
那个罪魁祸首一点也不管她,她想抓一下床栏还被他拉回了手,只能依靠着他,风浪涌来,她的头磕到了床头,比较起来,头上这点算什么疼,顾宁忍了下来,可是磕一下就罢了,次次往上磕,且不说疼不疼的事,烦都要把人烦死了。
顾宁盯了他几眼,丝毫没有威慑力,反倒眼角泛红,水雾迷离,萧夙愈发放纵,抬起她滑下去的腿,低头吻去她的眼角,伸手替她挡着发顶,声音暗哑地道:阿宁,不疼么?
这话问得人如何回答都不是,谁知道他是不是意有所指,顾宁看透了他的假好心,他如果真的关心她疼不疼,早就停下来了,可他不仅没停反而更过分了。
他抵在她汗湿的额头上,眸光深邃而灼热,顾宁垂着眼眸,顺从地攀上他的肩,雪白的藕臂环上他宽阔的脊背,脸颊贴在滚烫的肌肤上,阖上了眼,红唇微张,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