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荷了然回视他的目光:“听说你在等第一轮,有兴趣接触一下吗?”
她俨然掮客的中立态度,把喻池从回忆打回现实,冷静之下,这的确一个鼓舞人心的机会,可一旦有了业务牵连,暧昧极可能升级为矛盾。
喻池说:“可以安排?”
祖荷稍微一点头:“她可是我姐姐。”
言洲几个男生和女生间有一段距离,处于下风口。待喻池路过,言洲默契递出一根烟,这是邀请加入集团的信号。
喻池习惯性接过衔上,伸手向言洲要打火机。
祖荷含笑交替望着他和打火机,悠然揶揄:“你也抽烟了。”
宾斌虎里虎气道:“男人哪能不抽烟。”
“慢慢抽,我跟阿能聊会。”
祖荷不着痕迹蹭了一下鼻尖,看不出喜怒地离开乌烟瘴气的男性集团。
“……”
这一刹那,喻池似乎明白她前头所说的“变化”,打火机举到半路又垂下,烟也夹开,朝着她的背影无奈一笑。
傅毕凯明显一哂,烟雾也乱了。
“要开始戒烟了。”
言洲皱眉一股劲把最后一小截吸完,往垃圾桶上掐了。
“有道理,向池哥看齐。”
一个两个给他戴高帽,喻池骑虎难下;那根“半污染”的烟抽也不是,还回去更不是,他像高考那年第一次接到烟,随意捏在手中。
其实他烟瘾也不大,偶尔工作烦闷又没法运动时,才会抽上一两根。有时思路来了,刚点燃的也能立即掐掉,在键盘上好一顿忙活。
他笑道:“行吧,争取比对手多活几年。”
言洲说:“对,熬死他们。”
宾斌笑着附和:“到时候天下都是你们的了。”
KTV一直持续到两点打烊,大部分人都疲了,打道回府;祖荷时差还没倒过来,毫无困意,喻池在常住的酒店开了一个套间,和言洲、甄能君四人继续下半场。
没多久言洲和甄能君也倒了,各自回房,小厅只剩下祖荷和喻池。
“真没想到你竟然也一直住酒店。”
祖荷盘腿坐歪在双人沙发一角,怀中抱着一只抱枕。
喻池稍侧身坐单人沙发,视线自然落在她身上。
“一个人住哪里不是酒店。”
刚才两个女生坐双人沙发,两个男生坐两翼单人沙发,这下小厅只剩两人,这样隔着略显疏远。
祖荷示意沙发另一头,让他坐过来。喻池从小茶几旁斜插过去,她的目光一直黏着他的小腿。
“你换‘新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