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道:“米糕阿能!”
甄能君仍在惊喜中,组织不出词汇,便顺着她的话答:“想吃了吗?有空来我家,我给你做。”
祖荷又埋一下她肩窝,撒娇道:“好呀!爱你!”
言洲的镜头跟上来,吃醋一般哎哟哎哟好一长串。祖荷比甄能君还高上七八公分,不知怎地在甄能君面前还有点小鸟依然的感觉,气氛十分融洽。
轮到和男生打招呼,傅毕凯第一个“不给面子”。
“我就不抱你了,”他搓着单边脸颊嘀咕,“免得……”
宾斌笑着捏他双肩:“主任还牙疼啊。”
多年过去,恩仇未泯,尴尬依旧。
傅毕凯咕哝:“智齿都歪了,能不疼吗。”
祖荷占据上位而豁达着,笑道:“要不给你对称一下?”
傅毕凯淡淡剜她一眼,视之为豺狼猛兽般。
言洲噗嗤笑出,松开祖荷的登机箱,作势要接她下一个拥抱。
“我也要抱抱,不能专宠一个啊。”
祖荷真抱过来,言洲疏离有礼,肩头稍微一碰,胸膛没触及;两人的拥抱淡化前头那一个的突兀,和喻池的不自在。
祖荷填了喻池身旁空位,像重新变成他的同桌。但若从同桌视角打量她,便显得过于明目张胆,而且她一直跟其他人大声说话,喻池只偶尔搭上一两句。
言洲张罗服务要给她添菜,祖荷说没胃口,喻池问有没有草莓汁,她笑出久违的十颗白牙。
祖荷的出现让聚会开头一幕复现,各人简单交换近况,聊及同窗回忆,被“伪造签名”忽悠过的门卫竟然还没换人,她们是雯姐当班主任的第一届学生,也是闭门弟子,雯姐女儿也上高中了,谁谁将成为班级第一个步入婚门的人。
照以往惯例,吃饭过后接着KTV,一桌人像一锅饭分装进小碗,走路都是一拨一拨的。
言洲继续推着祖荷的登机箱打中锋,身旁跟着较为熟识的三人。
宾斌拿傅毕凯开涮,乐道:“主任,班花回来了,你们还同行,这不机会来了。”
傅毕凯醒酒甩蚊子般摇了摇脑袋:“现在的班花不再是当年的班花,当年多清纯啊,现在……”
“刺你眼了?”甄能君冷不丁的一刺。
傅毕凯也是愣住,同窗一年,他基本没与之有过对话,这位复读生极其边缘化,从未发表任何真知灼见,给人印象属于“意见不重要”的中庸人群。
现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看来留学背景加创业公司核心队员的角色给予她不同寻常的底气,竟然呛起他来。
宾斌又支起和事佬的角色,说:“现在也活泼可爱妩媚动人啊,主任你喝高眼光不行了吧。”
言洲也附和:“就是,瞎。”
祖荷一下子多了三个拥趸,傅毕凯对其感情越发复杂,怨气之上多了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