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喻池往前探身,自个儿拈过报名表。
“喻池——”
“班花,”傅毕凯强势打断,“人家想跑,你别拦着人家表现啊。做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挑战自己。”
傅毕凯话音刚落,喻池已在男子5000米处签上自己的名字,薄纸如利刃,横在他脖子前。
第13章
祖荷就算再想替喻池出头,也不能夺回报名表、划掉名字,或者帮他跑5000米。
她对傅毕凯瞠目而视,叱骂道:“傅毕凯,你也太阴险了吧,喻池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激什么将,有意思吗?”
傅毕凯皮笑肉不笑,说:“依我看,绯闻不是绯闻,是新闻吧。”
言洲放下笔,插进来拦住二人——不如说主要拦住傅毕凯,他那架势,如果祖荷是个男生,恐怕早就肩撞肩干上了。
“心平气和,都少说两句。雯姐不是说吗,校运会自愿为上,重在参与,量力而行。”
傅毕凯从未想过和祖荷走到当面对峙的地步,以前就算小吵小闹,大多时候是祖荷朝他发火,半真半假的怒气落在他眼里,就成了独一无二的情致,他一向笑嘻嘻当耳旁风,隔天两人和好如初。
自从喻池意外介入,自然界稳固的三角关系,套进人际关系里不堪一击。
祖荷的偏袒从隐然变成公开,本来关心特殊同学无可厚非,但祖荷的热情超乎边界。
她简直像护犊子一样守护喻池。
傅毕凯委屈,不甘,他这个两年朝夕相处的同学,还抵不过每周见一次、认识不到一年、简直如网友的喻池?
傅毕凯捏紧报名表,仿佛真怕祖荷夺去了,嘀咕道:“我有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报名吗?抓着他的手逼他画押了?”
祖荷双手叉腰,像只小蘑菇,乍一看样貌可人,下一秒就要怒发冲冠发射孢子。
“好啊,喻池都能跑5000米的话,你是不是也能跑?‘做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挑战自己’啊,你那么厉害,也跑一个看看呀?”
傅毕凯:“……”
祖荷双唇收抿,下巴微扬,挑衅于无形。
傅毕凯曾嫌弃祖荷嘴巴,偏大,不温婉,男人口大食四方,女人口大食穷郎,祖荷就是典型的败夫相。
偏偏祖荷每个笑容都很夸张,一排十颗牙齿都露出来,有时还两排;傅毕凯无数次建议和想象,祖荷的笑容要是收敛一点,嘴巴樱口一点,一定非常端庄柔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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