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姝楠连呼吸都停住了,
又个婢女说道:“排舞的嬷嬷说娘娘已经回来了,许是去别处了,奴婢这便去找。”
姝楠听罢,稍稍缓了口气,可李砚尘却在这时唱反调,捧着她的脸吻得忘乎所以,戏弄般地说了句:“出声,告诉他们你在。”
“……”奸臣,姝楠只差把桌子上的油漆都扣起来,咬牙不语。
她不语,男人便伸脚拌倒了个凳子,房中顿时传出响动。
“嗯?娘娘在的?”
婢女说着就要开门。
“我在沐浴,”姝楠抹黑狠掐了他一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让皇上先坐坐,我这就来。”
“娘娘沐浴怎么关着灯……”
她窒息得要死,却又不敢出声,
李砚尘的热火也消去了大半,他抬手刻意在姝楠的唇角擦了一下,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明日我便把你接去府上,从此以后,你就是叔的人了。”
姝楠偏过头不再与之相对看,“王爷,给我留点体面吧。”
早知如此,那时李叙白说把人给他,他当时就应该要下。
他李砚尘若是把她要进王府,谁敢说他半句?
可姝楠就未必,人人都知道北辰公主是建宁帝的嫔妃,即便人们明面上不说,私下也定会是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如此想来,他重重喘着气,在心里骂糙话。
李砚尘良久才冷静下来,大发慈悲放开了她,“行,那就继续……偷情,还挺刺激。”
姝楠拢了拢被扯得乱七八糟的依袍,又恨又恼。
恨他霸道无羁,恨他专权蛮横,恼自己不能挑明身份与他一决高下,恼自己某段时刻跟鬼迷心窍似的也觉得挺刺激。
见李砚尘要开门出去,姝楠一把拉住他,“你见过偷情的人走正大门?”
“………”
于是,李砚尘万般不情愿地打开了后窗,因为人太高,跳下去时还被撞了下,看上去有点狼狈又有点滑稽。
他翻出去后却不急着走,两手趴在窗框上朝这边看了半响,又低声说:“过来。”
不可能,姝楠笃定。
“我数三下,”李砚尘开始计数,“一,二……”
饶是姝楠这种不习惯把愤怒表现在脸上的人,这下也沉了脸。
终归是没他不要脸,在他数到三时,她挪步走了过去。
人方站定,便觉后勃颈一热,被他伸来的大手用力往下按,四片唇瓣重新又撞在一起……
窗前窗后地站着,李砚尘同她纠缠了片刻,一句话不说转身消失在了冷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