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有冷明照着,依稀能看见李砚尘的身影,对着门而坐,像是等她很久了。
若是这人是李砚尘,那她就一点都不奇怪了。他完全有这个能力,让她察觉不到。
“过来。”他轻声唤她。
姝楠椅在门边没动,怎么说呢?还真像在偷情。
“姝楠。”他又喊了一声,带着很重的鼻音,“等我过去抱你?”
毛病,她就不动。
谁不曾是叱咤风云?谁不如谁?
姝楠椅在门框上,纹风不动,“皇叔跑得够快,是四处留情,还是雨露均沾?”
黑暗里,李砚尘轻笑,他起身走了过去,将半进不进的女人拉到屋里,反手关上门,“我说今日小野猫为何对我那般嫉恶如仇,诚然是……吃醋了。”
姝楠一句也不想解释:“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解释什么呢?承认当时她或多或少,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不舒服吗?
算了吧,她时刻都记得自己是什么站位。
李砚尘就着姿势把她抵在门后面,“特意给你送剑来,没什么表示?”
气息扑面而来,姝楠稍稍侧头,“你一天要转手几人?”
他俯身时脸庞擦着她脸庞,“还不承认是吃醋?”
她不语,他便轻轻在她香醇的唇上亲了一下。
冰与热的温度迅速交织,姝楠浑身僵住,没反抗,却也没回应。
李砚尘又气又恼又狂躁,重重吸了几口气,捧着她的脸亲到她唇角麻木,等她反应过来时,外衫已经掉落在地。
脊背骤然变得滚烫,是他骨节分明的指腹,姝楠心中已是惊慌不已,但她没表现出来,一动也不动。
他重重喘了几口气,嗓子变得越发粘稠,极力控制又极其沉重地对她说:“可否给点反应?”
清冷的月色透过窗户撒进来,姝楠看见他两只瞳孔像在明珠一样亮,她说:“我不会。”
他轻咬她唇,语气又轻又柔,“叔教你。”
她忽而抿起嘴来,心血来潮抬眼问:“这么熟练,这么会,果真阅女无数,亲过不少人吧?”
“……”李砚尘骤然顿住,如鲠在喉,良久才说:“没有。”
姝楠存心着弄他,“别怯啊,说出来。”
李砚尘咬了她耳朵一口,“是不是告诉你了,今夜你便满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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