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写了个“楠”字,语气更轻:“唇伤好了吗”
“……”
进府那么久,是眼瞎看不见么?
姝楠预感自己再不说话,他绝对会直接掰过她的头检验一番,于是缓缓开口道:“王爷是觉得自己被咬得不够狠?”
后面的人呵呵笑了,就着她手,在她名字的旁边写了两个字——“烁一”
他的表字,李烁一。
姝楠恍惚了一下,听他说:“你若想咬,我自是欣喜万分的。”
没脸没皮,衣冠禽兽。
姝楠雪白的劲项被他吐出的气撩得血红,她再受不住这种压迫,翻然起身瞪着李砚尘,“那日约法三章,说过不在皇上面前……”
她猛地起身,墨水撒了一地,他却不怒,耐心极好,“不在皇上面前怎么?我对你做什么了?姝楠。”
姝楠闭眼,扭头不语。
他抬手掰过她的头,“因为你自己内心山呼海啸?便要责怪于我,不觉得我很冤枉么?”
“可是有一点你说得没错,”他直直逼尽她,“我没被你咬够!”
她退到角落,双手不自觉握了起来,此时此刻,非常后悔那时要对此人欲情故纵。
她闭着眼,受下他低头覆上来的唇。不同于那日的愤怒,李砚尘动作很轻,先试着吻了两下,而后一手握着她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姝楠退无可退,贴着脚根站得笔直,他与她五指相扣,把她的手举过头顶,持续不断地忘情地吻她的唇。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内心已经腐烂。
他如今有多暧昧,将来有一天就会有多愤怒。
感受到女人在出神,李砚尘如一匹沸腾的野狼,发了狠地惩罚似的亲她,
过了很久很久,姝楠才在烈火燃烧中抽回一丝理智,猛地回神,瞳孔骤然一缩,将他按住。
“王爷,”她喊他。
他忍着满腔热忱抬眸,双目已是血红。
“你认真的吗?”
姝楠又一次问。
李砚尘凝视着她,“我看起来像开玩笑?”
她拢了拢自己的衣裳,在他眼前摇头,吐字清晰道:“别试着对我用强,否则,玉石俱焚!”
李砚尘被“玉石俱焚”四个字震得不轻。他狠命呼吸了两下,伸手把她的发丝顺到耳朵背后。
他不明白,女人身上这股莫名的熟悉感是哪里来的,一靠近她就很难自持和清醒。
“叔知道了,你想慢慢来。”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沙哑。
她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