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之全当放屁,他嬉笑着打开窗户,回了句:“贵夫人身上真香,下次还睡。”
“我操/你老母……操/你老母……”
紧接着他“砰”地一下关上窗子,聒噪的不堪入耳的谩骂被隔绝在了窗外。
姝楠这时才知道,原来门口那几个小篆读“漪澜小筑”,怎么写?她在想。
不仅如此,她还确定了眼前这个姓顾的声音,曾在自己她耳朵里出现过。
“愿赌服输”四个字,那夜数他叫嚣得最厉害。
正因如此,她多看了顾行之几眼。
顾行之也怔怔望着她,满脸浪荡不羁。
他自来熟地抓了几颗花生扔进嘴里,笑得像只花孔雀,“美人儿,一个人喝酒不孤单不寂寞?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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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砚尘谈完事后正打算回去,转身便碰到一脸沮丧的顾行之。
“又睡了谁?”他问。
此人是李砚尘的亲表弟,前些天一直在外面浪,这几日才回的京。
因为他是顾家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种,所以李砚尘对他尤为关照。
哪知顾天生浪荡,只知道花天酒地沉迷于女色,久而久之,他对这表弟便没什么期盼了,不死就行。
顾行之指了指远处,“看见那个女人没?”
知道他在指谁,李砚尘轻轻“嗯”了声。
“这绝对是本少爷见过的,迄今为止,生得最好看的女人,简直比文太后还更胜一筹。”
李砚尘挑眉,脸色沉了下去,“所以?”
“所以本公子方才只是吃了她几颗花生,”顾行之说,”你猜她跟我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
“她说上一个抢她东西的人,嘴角被她按在碗渣上,割烂了!让我要么滚出去,要么爬出去,二选其一。表哥,你是没见她当时看我的眼神,太虎了。”
李砚尘侧头望向窗边静座的女人,嘴角笑纹明显:“她说的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顾行之惊讶。
“我亲眼所见,”李砚尘一本正经道:“一开始只是割了左唇角,后来那人又去找她麻烦,最后右唇角也被割破了,整好连成一条线。
“从这里到这里,”他隔空朝对方嘴上比划出一条线,“裂开了……”
“停,停,别说了哥……”那厢一哆嗦,捂着自己嘴吧,“我不招惹她便是,这美人有毒,太虎了。”
李砚尘象征性地拍了拍他肩膀,皮笑肉不笑,“知道就好,想活命,就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