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任飞瞪圆眼睛缩回脚,一副受到调戏的黄花大闺女模样。
虞越被他有些夸张的动作和表情弄得无语,倒也没丢下药箱就走,淡淡解释:“看看你骨头有没有受伤。”
“哦……”任飞为自己防狼行径而尴尬忏悔,只能没话找话:“你还会这个呢?”
“皮毛。”虞越随意附和。
“哦……嘶……”任飞被他按到疼的地方轻轻抽一口气。
虞越松开手,道:“骨头应该没事,安全起见,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他说着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冰袋,“你先敷着,我给司机打电话。”
“诶等等……”任飞见他当真摸出电话要打忙拦住,迎上虞越疑惑的目光,他动了动脚踝,说:“应该没必要去医院,那桌子虽然重,还不至于让我骨折。”他好歹也是运动系少年,又打球又跳街舞,受伤难免,这程度的扭伤也经历过。
虞越盯着他看了几秒:“你确定不用去医院?”
任飞看他脸上写着后半句“如果骨头真的出事我不负任何责任”嘴角微不可查抽了下,还是点头确认:“嗯,不用去。”
虞越本该顺着他的话接一个“行”字,想了想,还是说:“我给家庭医生打个电话,让他来看看。”
“你们家还有家庭医生呢?”任飞嘴快道。
虞越瞥他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们豪门家服务很多,你可以慢慢了解。”
任飞:“……”他怀疑虞越在内涵他,证据确凿。
等待家庭医生过程中,任飞也有心想探听楼下被他狠狠甩了脸子的虞铭反应,想了想,还是没探头,他看着虞越利落地收拾药箱,在他欲离开时忽然问:“你不好奇你的原生家庭吗?”
虞越抬脚的动作一顿,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期待又迅速掩饰下去,他用冷静的表情掩饰内心真实情绪,反问:“你愿意说?”
闻言任飞轻嗤一声,将自己扔在懒人椅上,语含轻嘲:“你是我爷爷的亲孙子,你想知道,我自是知无不言。”就怕你不想知道。
虞越读懂他的未尽之言,只稍稍犹豫片刻便放下药箱,重新坐回脚凳,与任飞面对面。
任飞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很快被愉悦取代,他单手支腮,懒洋洋问:“你想知道什么?”
想知道什么?什么都想知道,可他这么说太过笼统,也过于敷衍,他思索片刻,才问:“你有……爷爷照片吗?”他想看看他曾经的亲人长什么模样。
“只想看爷爷,不想看爸爸妈妈?”虽然爷爷一再叮嘱任飞等他过世后将手机里他的照片删除,但任飞不舍得,一直留到现在,以后也不会删。
虞越听到他状似随意的问题,疑惑:“他们不是很早之前就失踪了?”
任飞手指微顿:“你还知道他们失踪?”
虞越淡漠道:“我手术后母亲和我说了我的身世,将任家的资料给我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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