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对方告诉她:我要出布。
于是她声势浩荡的整理过往经验,绞尽脑汁思考,说出布的人,真正要出的是什么。
事实上他真的出了布。
而她早已在囫囵猜测中兵荒马乱,自失阵脚。
隋知的声音把她从昨晚的悸动里拉出来:“他说想了解你,就是在表白吧?”
“孩子,你就感谢你自己上辈子积大德了吧能遇上你家谢总。”程以岁飞速收拾餐盒,像是要掩饰什么,“了解这种事,谁不能了解谁?我是不是了解你?你是不是也有一点了解沈祁言?但这跟表白有一毛钱关系吗?之男人没说喜欢你的时候,自己不要乱想。”
隋知受教般点头,顺手在备忘录上记下来程老师的恋爱宝典。
吃完饭,两人照例去燕大的操场消食遛弯。
程以岁打开伞,举到头顶上时状似无意问了一句:“你这次回来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隋知揉了揉自己的脸,惊讶问:“很明显吗?”
“有话好好说,别做这么浮夸的动作。”程以岁把她的手拿下去,语重心长地说:“别逼我抽你。”
隋知笑骂她一句,心情不知不觉中没那么沉重,说起了她烦心的事:“我不想跟我妈她们来往了。”
自古豪门秘辛多,隋家也不例外,对于程以岁来说最亲近可爱的家人,在隋知那里成了洪水猛兽,她们家那些糟心事写出来比词典都厚。
程以岁说:“嗯,那你记得跟谢总商量一下,你妈她们心眼儿多,别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隋知停住脚步,歪头看她:“你不劝劝我吗?比如我妈养我也挺不容易的,我应该多体谅她?”
程以岁一脸莫名其妙:“你的性格本来就不是冲动就会贸然断绝关系的人,不想跟他们来往肯定有你的原因,我什么都不懂就盲目劝你体谅她才是有病。”
“一岁你真好,我跟别人说,别人都在劝我,只有你不一样。”隋知感动的想哭,抱住她的腰:“说真的,我有点羡慕那个小帅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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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学术会议结束后,程以岁跟隋知接到暂时不用再回绥陵的通知。
墓中棺椁被移到实验室后还需要一些测量和清理工作,暂时不需要太多人,许多资料还需要在所里进行补充完善。
程以岁跟隋知回去收拾了一下存放在居住地的行李,回家时正好赶上周末。
到家后,赵嘉华一边帮她拎着大包小包上楼,一边挤兑她:“哟,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以为你打算考个几十年,完事儿自己也躺进去,留给下一波人考,多省事。”
程以岁噘嘴:“别人家的闺女好不容易回家都心疼的不行不行的,您可倒好,巴不得我一辈子不回来。”
“别人家闺女?谁啊?”赵嘉华把她的包放地上,拍拍手,“不会是隋知吧?那咱家可没法比,人家不止有妈心疼,还有老公心疼呢……”
程以岁听懂了这顿话里有话,捂住耳朵:“行了行了,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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