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道:“有,这回三娘她们备了喜被,就搁耳房里头。”
于是方二娘带她们去瞧。
上回长房的张氏没过来,这回也一并来了趟京,几个嫂嫂都好奇去看那喜被,个个都说好。
方二娘道:“五斤重的八百文,散装的一斤二百二十文,很是走俏。”
张氏年纪比她们都要长许多,一张圆脸上写满了佳赞,说道:“这东西好,软软绵绵的,冬天御寒极好,且价格也合适,比蚕丝鹅绒便宜多了,也实用。”
方二娘:“大嫂说得极对,前年大娘出嫁时三丫头才只在花盆里种了几株,哪曾想今年就在闵县种了一千多亩,也幸亏贺家掺和进来了,若不然哪有这般大的场子。”
周氏暗搓搓问:“我听你大哥说棉匠是三家合伙,你们珍娘出了多少钱银进去?”
方二娘指了指她,“三嫂探我家底不成?”
周氏:“这么大的场子,至少得砸数千贯进去了。”顿了顿,“你经商十多年,家底肯定是有的,大妹子家呢,能出得起这么多?”
方二娘:“分文没出,全是贺家出的。”
此话一出,三妯娌面面相觑,都不信。
朱氏问:“三丫头当真分文未出?”
方二娘把耳房的门锁了,“二嫂这话说得,我哄你作甚?”又道,“她就靠那张嘴就把贺家忽悠进来了,且还要占四成利呢。”
张氏道:“许久都没见三娘了,那张嘴还是这么厉害?”
方二娘同她勾肩搭背,“可不,甜死人不偿命,贺家说她是聚宝盆,我们珍娘就算得二分利都值。”
听她吹得这般厉害,三个舅母将信将疑。
而前厅的方老爷子则围绕状元郎的话题不断,他对读书人有种特色的情怀,之前觉得伯爵府厉害,那是因为门第。如今秦家又得了状元郎女婿,这个就需要过硬的本事了,过三关斩五将委实不易。
一众人都对范谨吹捧,个个夸赞好。
几个舅母过来,坐在一块儿唠,话题又扯到段珍娘她们身上。
方氏摆手道:“爹吹捧当官的,殊不知有时候元威还说,他只怕干到致仕都还当不住两个女娃一年挣的。”
方老爷子不信,“云娘说大话了,三丫头娇养在后宅里,丝毫没有从商经验,她再厉害能厉害得过我这干了几十年的老头子?”
此话一出,方氏打脸道:“爹才说大话了,去年她跟珍娘合伙种了五十亩地,刨除成本,两人一年挣了四百多贯,就靠那五十亩地。”
方大郎“啧”了一声,狐疑问:“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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