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先缓两天。”
“那好,我给你十日期限。”
双方说定后,范谨没逗留多久就离开了。
待他回到张家胡同时,却见孔氏频频探头张望,一见到他就心急火燎呼道:“少仪赶紧回来!”
范谨还以为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忙小跑回来。
孔氏拉着他的手往屋里拽,说道:“有人来寻你。”
范谨:“???”
抱着困惑,他进屋去后院,李南见他回来,起身冲他咧嘴笑,随后行礼道:“范郎君可算回来了,让我好等。”
范谨盯着他看,一时忘了回礼,总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李南道:“我是国公府的。”
范谨后知后觉拍脑门,“想起来了,世子身边的侍从,叫李南?”
李南笑道:“范郎君好记性。”
范谨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南重新坐下,他好奇问:“不知小郎君来找范某所为何事?”
李南应道:“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家郎君的意思,他只吩咐我说,让我来取你会试的答卷。”顿了顿,“叫你重新写一份你会试时递交的答卷。”
范谨有些糊涂,“写这个作甚?”
李南:“我也不知道,就只问你能不能写出来?”
范谨:“自然能了,可以一字不漏。”
李南竖起大拇指道:“你们读书人就是厉害,那赶紧写,写好了我送进府去。”
范谨心里头不禁生出几分疑惑,他虽不明白王简的意思,但人家叫他写了,那就写一份好了,当即去研墨,坐到房里把三场考试的答卷凭着记忆一字不漏书写下来。
三场答卷可有好几份,李南在院子里等了一个多时辰。
人家是国公府的侍从,孔氏从未见过这类人,不免局促。她心里头憋了不少疑问,却不敢发问,只能一会儿往屋里瞅,不停地瞅。
也不知过了多久,范谨总算把会试的所有答卷都写完了,待上面的墨迹干透后,才将其裹好拿给李南。
李南伸手接过,也未多说其他,只拿着答卷走了。
范谨送他出门,待他走远后,孔氏忍不住问:“少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范谨也是稀里糊涂,摇头道:“我也不知。”
孔氏犯嘀咕道:“你都已落第,他们问你要答卷作甚,难不成还能改?”
听到这话,范谨不由得失笑,“大白天的,阿娘勿要做梦了。”顿了顿,“落第就是落第,不够好就是不够好,哪有那么多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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