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珍娘点头道:“算得上,但还有顶好的,我们家的客人主要是有钱的商贾,还有官老爷,富农或靠手艺营生的这群人,他们是购买的主力。”
窦氏又问:“这群人来你家铺子最喜爱的是哪种缎子?”
段珍娘:“京中时兴的,品质不错的,他们出手也算阔绰。”顿了顿,“我家的绸缎庄主要就是靠京城这边时兴的潮流走,每年换下的花样也不少,就跟时令蔬果一样,过季就贱价处理。”
窦氏笑道:“看来你阿娘还挺有天赋。”
段珍娘自豪道:“阿娘确实不比男儿差,最初段家的绸缎庄有阵子差点做不走了,接连关了好几个,后来还是她琢磨出门道来的,一下就起来了,经营一直都挺稳定。”
秦宛如:“好像县乡也有铺子?”
段珍娘:“也有几个小铺子,那些铺子售卖的则是淘汰下来的布匹,魏州城卖不动的就转手到县城里,价格也低廉不少。”
窦氏好奇问:“能脱手吗?”
段珍娘回道:“有时候还比城里的好销些呢,因为品质好,就是花样没那么时兴,但在县里又算好的那种,价格也实惠,脱手得也快。”
窦氏仿佛从中得到启发,说道:“我们也可以做两种,一种是针对富裕些的人家,另一种则是针对家庭收入差一些的。”
秦宛如:“上乘和次品的吗?”
窦氏点头,“我也仔细琢磨过白叠子这个东西,它就跟兽皮一样,兽皮适合垫,不适合盖,同理,白叠子进入到富贵人家手里多半也是垫的作用多,被褥子盖起来富裕人家还是比较喜欢蚕丝之类的轻便保暖之物。”
段珍娘:“我也比较喜欢蚕丝被,鹅绒的也不错,白叠子重量少了太薄,不保暖,重了压在身上又不舒服。”
窦氏接茬道:“但冬日里垫在床上又是极好的,又软又暖和,这个时候蚕丝和它比起来又不一样了。”
段珍娘赞同。
秦宛如问:“那姻伯母打算怎么定价?”
窦氏:“咱们再把购买它的主力人群往上提一提。”
段珍娘:“我们绸缎庄的那群人应是喜欢的,不若一斤再提到两百二十文?”
窦氏也是这个想法,“次品的依旧保持一百三十文不变,先前三娘不是说过张家胡同那些邻里能接受吗,一百三十文就是针对这群人的,把两群人都抓到手里。”
秦宛如摸下巴沉思,段珍娘和窦氏就各自的看法交流一番,她们是比较赞同这个定价的,觉得比较合理。
既然她们都觉得合理,秦宛如也没有异议,便把白叠子今年的售卖价格定下来。
确定了散装白叠子的定价后,再商议做被褥子的产品重量,段珍娘非常坚持三斤重的被褥子,目的就是春夏交替可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