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秦宛如定三斤的用途是试水,真正实用的还是五斤往上那些。
窦氏采取了折中的看法,三斤少量做,不要一刀切,五斤主打,八斤也行。
段珍娘问:“定价呢?”
窦氏:“五斤重的八百文,三斤的五百文,你们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段珍娘掩嘴笑道:“姻伯母这价定得有名堂。”
秦宛如也道:“三斤的就要五百文,那我宁愿再添些买五斤重的。”
窦氏:“要的就是你这种心思。”顿了顿,“说白了,三斤就是拿来当踏脚石的,真正的目的是把五斤重的销出去。”
段珍娘乐道:“要不做个六斤重的,一贯钱。”又道,“去年三斤重的要一贯,今年六斤重的才一贯钱。”
秦宛如:“也可。”
三人细细商议,就白叠子的价格做一个初步定价,以便西市商铺弄好后接预订单子,并且是只走零售,不能让商贾从中赚取差价,把价格打乱了,妨碍后续筹谋。
待官府出面与曹家商谈作坊事宜敲定后,窦氏对一年四十六贯租子是满意的,十年起租。
段珍娘也觉得划算,虽然场地破烂,但它的面积是实实在在的,利用率也高。
把租赁契约签订后,窦氏命家奴回府调派人手过来帮忙改装废弃染坊,又给秦大娘亲笔写了一封书信,叫她安排贺家常请的建筑木工过来看场子。
没过两日,贺家那边过来数名身强力壮的汉子,建筑木工蒋大弥也一并走了这趟,并且年前窦氏定做的招牌也取了过来。
段珍娘命仆人将其挂到铺子雨檐下,正红色的底,烫金字,当初秦宛如亲笔写下的“棉匠”正式挂牌了。
秦宛如叉腰站在街道上看那招牌,感到无比兴奋。
彩英也高兴不已,最初的白叠子只长在那二十几个花盆里啊,它们总算被挪出来正儿八经向世人露脸儿了!
“小娘子了不得!”
秦宛如咧嘴笑,问:“我的字好不好看?”
彩英拍马屁道:“好看!”
段珍娘也站到街道上观望,看有没有摆正。
周边有好奇的邻里过来围观,那个字他们极少见过,有人问读什么。
秦宛如回道:“跟绵羊的绵一样,只不过绞丝旁会变成木头,因为是从地里头长出来的,质地却跟绵羊毛一样。”
仆人把招牌挂好,让她们看有没有歪。
众人左看右看,都觉得工整了,个个都觉得那招牌漂亮抢眼,像一个明媚成熟的姑娘,非常端方大气。
也有人觉得在这个地方开一个商铺,以后能经营得走吗?
对此秦宛如和段珍娘只是莞尔。